福臨也不怒，只道：「新景也好，舊景也罷，那人都不在！朕看什麼不都一樣？」
多爾袞點頭，看著滿片湖水，歎道：「這湖水，真像她！」多爾袞坐了下來，仍是對福臨道：「本王知道你現在恨著本王！也不想聽本王說什麼！只是在朱芊靈的這件事情上，你非得聽本王的不可！」
「說到重點了嗎？」福臨冷笑著，「皇叔不會是說這些個囉嗦話之人吧！」
「不錯！」多爾袞道，「朱芊靈，只能由本王去救，其他人都不行！」多爾袞看著福臨臉色漸漸變冷，便不在意，只仍接著道：「你只一心癡愛著朱芊靈，可竟也不知道你與她的真正關係！」
福臨一聽這話竟大有原因，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你說的是什麼？」話裡已經沒了底氣。
「事到如今，本王也不瞞你了！你只自己心裡清楚便行！」多爾袞緩緩道，說話時，淚流了出來。
「你到底要說什麼？」福臨急道。
「朱芊靈是我的女兒，是你的妹妹！」多爾袞一字一字的說著，字字顫抖著，字字不安著。
「你說什麼？」福臨一把揪著多爾袞的衣領，「你不要侮辱了芊靈！」福臨眼中噴得出火來，全是怒意。多爾袞說什麼都可以，可怎麼會這樣說呢？受不了，不能接受，朱芊靈竟會是自己的妹妹，所以，福臨寧可聽不見。
多爾袞輕輕放開福臨的手，扭過頭，道：「當年若不是華山第一劍設計調包，朱芊靈怎麼會成了朱由崧的女兒？」
福臨不聽多爾袞那些話，只道：「朕不信！你說的，朕都不信！」
「芸香才是真正的南明公主！」多爾袞道，「我養了她那麼多年，只怕她骨子裡還是流著朱家的血！」多爾袞不信，但還是怕，因為芸香的所作所為都不像那麼簡單。
福臨愣了半晌，突然仰天長笑，笑畢，才指著多爾袞道：「你真有意思！為了防止朕和芊靈在一起，竟不惜編出這等謊言來！」末了，看到多爾袞眼中的淚，又笑道：「朕和芊靈已經行了夫妻之禮了，是兄妹又如何？」說時，冷笑的眼中流出了淚，冰冰涼的淚水滑過一片笑。
福臨對多爾袞說完，多爾袞一下子跌到了石凳上，心也跌不見了。他喃喃道：「你怎麼可以對芊靈這樣啊？」
多爾袞失了魂，而福臨看到時，也失了心。「你騙人的對不對？芊靈不是我妹妹！芸香才是啊！」福臨不相信多爾袞的話，一句也不想相信。
多爾袞無力的看著福臨，氣憤至極，「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妹妹……」多爾袞一時語住了，不知該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她是你的妹妹啊！」芊靈，她什麼都不知道，她竟然和她的哥哥！多爾袞揚起手，想打福臨，卻打在了自己臉上。
「芊靈是我妹妹？」福臨不肯相信，「你胡說！她是朱由崧的女兒啊！」如若不然，朱由崧怎麼會將復明大業交到朱芊靈身上？如若不然，多爾袞怎麼會讓芸香這個真正的公主活著？還在宮中那麼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