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買泥塑娃娃嗎?如果買到了裡面有籤文的,可以和你相公從此不離不棄,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哦。」面前的小販突然將一個泥塑娃娃遞到了向蕊的面前。
向蕊不由一愣,對小販那句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詞彙感到酸澀不已。生生世世?恐怕現在泰然是要生生世世的恨著她吧。
她苦笑著把玩著這個身著流仙裙仙女模樣的泥塑玩偶,不自覺的便向一邊的人流中瞟了幾眼。
她總覺得,慕楓似乎就在附近。但是她必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否則,不僅僅是害了她,害了肚子裡的孩子,更是害了慕楓。
「多少錢?」就在向蕊愣神間,身邊的慕容泰然突然便含笑問道,在對視上向蕊驚訝的瞳眸時也滿是柔情。
他是在百姓面前與她繼續做著恩愛的戲碼吧。
「這位公子,只要一兩銀子。給您和您的夫人買上一對吧,看你們男才女貌的樣子,一定也會成為天作之合的。」小販點頭哈腰的讚美吹著馬屁。
向蕊可以明顯感覺到,慕楓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尤其是小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
「哦,那我就買上一對好了。」慕容泰然摟緊了向蕊瘦弱的身子,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同時在她耳際低聲告誡道:「向蕊,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
說著,便滿臉儒雅笑意的將銀子遞到了小販的面前,同時,將手中的一對泥塑娃娃一個塞進了向蕊的手裡,另一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掌心。
「太子妃難道不好奇,你與本太子是否真的是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嗎?」慕容泰然嘲諷的說著,同時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向人流的某個方向橫掃而過。
殺意四起,慕容泰然嘴角的笑容卻越發的儒雅起來。
向蕊攥緊了手腕,抬起雙眸,但卻不敢直視向她感應到慕楓所在方位的地方,只是攥緊了手中的泥塑娃娃,心裡反覆的念叨著「你要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
慕容泰然嘴角的笑容依然不減,只是擁著像向蕊的身子繼續往前走去。
兩個人的身影沒有走多久,秦慕楓便已經忍不住的從人流中直衝過來,他怒目圓睜,恨不得立即便將眼前的小販暴打上一拳。一旁的季少陵適時的拉住了秦慕楓的拳頭。
「皇上你一定要沉住氣,越在緊要的時候,就一定要沉住氣才對。」
秦慕楓火冒三丈的回過頭去,萬分鬱悶的壓低聲音怒吼著,「我的皇后都被人給搶走了,你說我怎麼能沉得住氣?」說著,便狠狠的瞪向一邊仍舊看不清楚狀況的小販,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有多少泥塑娃娃?」
小販一聽,以為秦慕楓要全部包下來,臉色上立即便是一陣賠笑。「這位公子爺,不是小販我不賣給您,而是這裡有個規矩,每一個人都只能買下一個,這樣子才會靈驗。」
「誰說本公子要全買啊,你還真的看得起你這些個破泥塑娃娃——」秦慕楓臉色陰沉,瞪著一臉無辜的小販說:「本公子只要一個牛郎泥塑娃娃,快給本公子拿出來——」
「好好,小販一定給您——」看著秦慕楓很是矛盾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憑藉著他過人的做生意手段,便硬是塞給了秦慕楓一個牛郎形泥塑娃娃。
秦慕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獨自往一邊而去,一邊急速的向向蕊消失的方向走著,一邊迫不及待的打開著手中的泥塑娃娃。
凌琮站在一邊,看著秦慕楓這孩子氣的舉動,與季少陵相視一笑說:「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孩子氣的樣子了。」
「是啊,自從他成為皇帝後,再也不曾有過這般行為了。看來他真的很愛皇后啊。」
凌琮點頭稱是,只是臉頰上還是不由自主的溢出苦笑。
向蕊,也許我這一輩子,就只能這般的遙望著你,永遠都觸碰不到你了。但是,我願意用我自己的一生去默默守候你,永遠不離不棄。
「兩位公子也買個泥塑娃娃吧?這個傳說可是相當的靈驗的啊。」一邊的小販依舊在不離不棄的說著。
凌琮和季少陵相視而看,終於還是將後伸向了掛在腰際的錢袋。
向蕊隨同著慕容泰然繼續往前走著,一路的百姓都對慕容泰然表現出了極度的信任尊重,所到之處,都是百姓向他行禮的情景,泰然在民間,真的是一點太子架子都沒有,也許這正是得益於他本是現代人的身份。
向蕊一路走的很是提心吊膽,她當然最瞭解秦慕楓了,這個男人,只要一吃起醋來,就算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一定會奮不顧身的撲過來。他的醋罈子只要一被打破,那就很難再讓罈子中的醋收回去。
「你看起來很是擔心的樣子——」慕容泰然不知不覺間握緊了向蕊的雙手,同時將手中的泥塑娃娃猛然握住,只聽到沉悶的破碎聲音,他手中的泥塑娃娃,便在他的掌心化作了泥土。
黃褐色的泥土中,隱有一塊白色的紙片隱現。
向蕊不由自主的縮緊了身子,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那張若隱若現的紙條。
就在方才慕容泰然和百姓打招呼的空當,她藉機叩開了泥塑娃娃的底座,在裡面,赫然便是一張小紙條,紙條上雖然只寫了那麼幾個字,但卻已經表達的真切明白。
——千里姻緣一線牽
那麼此時,泰然所買的泥塑娃娃中赫然便出現了一張紙條,這怎能不叫她心驚呢?雖然她一向都不相信這些傳說,但是她乃是從現代穿越而來,所以世間的那些無法解釋的現象,其實還是可能存在著的。
「你很緊張是不是?」慕容泰然狠命的掐住向蕊的手腕,力道之大,還是叫向蕊不由自主的便驚叫出聲。
「閉嘴——」慕容泰然心頭的火氣在緩緩的上升。這個女人,難道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就真的是這般折磨她嗎?她就是這般的忘恩負義,忘情絕愛之人嗎?她是否還記得他們曾經那般的相愛過,她怎麼可以這般的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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