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著點,我要拔了。」向蕊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以前也跟別人這樣子的治療過,但是如今秦慕白的傷勢,真可以用極其嚴重來形容。而他們現在雖然有上好的新採集的藥草,但是畢竟條件達不到。
秦慕白輕輕點頭,說:「向蕊,你不用擔心。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我沒有經受過呢?這點小傷,對於我來說還算不了什麼。
向蕊閉了下眼睛,很是鬱悶的說:「你現在就會逞強,一會兒就知道有多痛了。」
秦慕白趴在地上,嘴角卻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笑容。此時的向蕊,好像又回到了她曾經在他王府中住過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雖然她有時候恬靜的給他倒水送茶,甚至是親自研磨,還拔了他最珍愛的花草,當時她的行為,無疑便是要討好他讓他不要將她送回宮裡去,而如今,此時的向蕊一定對慕楓刻骨的思念著的吧。
正在回想著的秦慕楓,卻突然便感到身上鑽心刺骨的疼痛排山倒海的向他襲來,好似正有一把鋼刀,在猛烈的砍蝕著他的身體。不過一下,他便已經冷汗涔涔。
雙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泥土,指甲之中,已經開始蔓延起了濃重的血絲。
向蕊咬緊了牙關,拿著隨身攜帶的小刀,將秦慕白身上深陷而入的長箭給剜除,但是長箭早已經深入骨髓,又哪是這麼好剜除的呢?別說是秦慕白,就連此時的她,都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你這個傻瓜,疼的話就叫出來啊,沒有人覺得你丟人。」
向蕊的臉頰上流著細密的汗珠。此時的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鬼,在徹頭徹尾的折磨著秦慕白。
「沒……沒事……」
秦慕白狠狠的咬著牙關,就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繼續忍受著,他相信向蕊的能力,也相信他自己一定可以熬過去。
「啊——」
向蕊猛然一使力,終於從秦慕白的身體裡剜除了長箭。就在血液噴湧而出的瞬間,她猛地抓起身邊的藥草,堵住了血洞……
這一刻好像已經經過了幾百年的煎熬。向蕊臉色慘白,呼吸早已經紊亂成一片,其實她自己剛才,真的好緊張好緊張,就怕拔不出箭來,就怕自己的能力達不到。如今,她好不容易才緩過了一絲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