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孤獨便蔓延了她的整個週身,她不要自己一個人……
「秦慕白,秦慕白……」他被黑衣人抓住了嗎?她只剩下一個人了嗎?
「向蕊,別這樣子大聲的喊叫,要是把……黑衣人引過來,咱們都沒有命了……」
耳際突然便響起了秦慕白溫柔的話語,秦慕白從一旁的山洞最深處緩緩的走了過來,手裡赫然拿著的,是一枚取火石。
「你背上的箭還沒有拔去,誰讓你自己貿然到處亂走的?你想死嗎?秦慕白——」
向蕊火冒三丈的大聲嘶喊著,望著秦慕白的眼神也越發的凌厲起來。
「一會兒就要天黑下來了,到時候咱們必須要生上火,不然肯定熬不過這個寒冷的夜晚。更何況,你剛才不是也拖著一條傷腿去給我尋找草藥嗎?咱們之間就算是劃清了。」
向蕊聽了,臉色不由一暗。「好啊,咱們之間劃清了,沒有誰欠誰的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是你將我帶入皇宮的,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秦慕白聽了,神色也變得很是不自然起來。如果當時,他沒有將她帶入皇宮該有多好,說不定一切都不會像現在一樣。但是事情並沒有如果。
而他,注定再也不會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
向蕊氣呼呼的往一塊石頭上一坐。
「我看你還能隨意的走動,看來背上的傷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嚴重,所以也不必用麻醉散了,直接給你拔了便是。過來吧。」
秦慕白的笑容豁然便噶住了,看來他還真是要自討苦吃了。
緩緩的步到了向蕊的面前,向蕊依然一片火大的樣子。
「快點趴下吧,還要我服侍你啊?」
秦慕白無言的搖了搖頭,忍受著劇痛,緩緩的趴在了地上。
向蕊湊上前去,低頭查視著傷口,秦慕白的箭傷,遠比想像中還要嚴重許多,皮肉已經與衣服粘結在一起,想要分離開來很是不容易。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向蕊都不禁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