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軍大寨中軍帳中,十八路軍閥匯聚一堂,看著神情凝重的眾人,身為盟主的袁紹義憤填膺地說道:「據探子回報,董卓整日在長安城內花天酒地,亂殺忠良。他一個人就吃掉了我們所有人的美食,玩了我們所有人的女人,花了我們所有人的錢錢。為此,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得想辦法除掉董卓,救萬民於水火,還請各位想想對策!」
為了顯示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曹操越眾而出,胸有成竹地說道:「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唯今之計只有派人暗殺董卓,才是上上之策!」
「孟德此計深得我心,那就由孟德前去執行暗殺董卓的任務吧!」袁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想你小子平日裡不給我這個盟主面子,今天可是你自尋死路,可怪不得咱這個老同學不講情面了。
曹操驚得冷汗淋漓,心想要是真去刺殺董卓豈不是九死一生,但是軍中無戲言,若出爾反爾,不要說被眾人取笑,搞不好還會掉腦袋,於是曹操一本正經地說道:「鑒於刺殺董卓的的複雜性,待我深思熟慮後,給盟主擬定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然後再執行暗殺行動。」
「計劃書多久才能擬好。」袁紹一臉冷笑地看著曹操,心想阿瞞啊阿瞞,你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不過就算是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因為這都是你自找的。
「快則三五年,慢則十來載。」曹操搬起手指來來回回數著,其認真樣就像小學一年級的學生。
「算你狠,今且就放你一馬。」袁紹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暗自咒罵,自己從小到大事事都不及曹操,以為今日能將他置於死地,沒想到曹操卻這般機警,袁紹只得一臉無奈地歎道:「計劃延後,另想良策。」
曹操不安的心這才平靜下來,繼而緩緩退了回去,他此刻可算深切體會到「禍從口出, 沉默是金」這句話的道理了。基於曹操前車之鑒,各路軍閥怕惹禍上身,皆不敢言語,夏雲楓不由想起歷史上司徒王允施展的美人計,於是疾步而出,厲聲說道:「素聞呂布和董卓都是世間難道一見的好色之徒,我們可以在他們之間做點文章。」
「做什麼文章?」袁紹一臉的疑惑地看著夏雲楓,但對他的提議貌似很敢興趣,繼而迫不及待地問道:「夏校尉,心中是否已有良策?快快說來讓本盟主斟酌一二。」
夏雲楓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說道:「回稟盟主,司徒王允府中有一歌伎名叫叫貂嬋,此女,年方十八,色伎俱佳,有國色天香之容,傾國傾城之貌。我們可重金收買王允,讓其先將貂嬋許配給呂布,然後再將貂嬋送給董卓,如此這般呂布和董卓定會狗咬狗,窩裡鬥,我們就靜觀其變,等著坐收漁翁得利。」
「英雄難過美人關,夏校尉此計真乃歹毒之極也!」袁紹聽後大喜,當即命軍閥募捐收買王允的銀子,又派曹操前去辦理此事。雖然曹操打心眼裡一萬個不願意,但是聽說有機會一睹貂嬋芳容,便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夏雲楓離開中軍大帳,剛回到本部營寨,典韋便沖衝來報,長安以西太行山之中出現一支來歷不明的兵馬。夏雲楓得知後立即率領三千人馬前去查看。好久沒有出戰了,眾兄弟興奮無比,就連戰馬都比以前跑得更加賣力。
行軍三十里,來到一小山丘處,只見山腳下有一支奇裝異服的人馬,大約一千人左右,正忙碌著安營紮寨,看樣子他們是想在此地長期駐紮。張飛雙眼一瞪,搶先說道:「一定是董卓派來的偷襲咱們的,趁機打他個措手不及。」
「翼德不可魯莽,依愚兄之見這些人不像是董卓的人馬,把情況搞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夏雲楓不以為然地搖了搖手,心想董卓再傻也不至於大白天的派人前來偷襲,就算是傻到大白天偷襲那也不會安營紮寨。
觀察了將近兩炷香的時間,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只顧著安營紮寨,生火做飯。為了一探究竟,夏雲楓悄悄地帶領部隊圍了過去。只見對方大帳之前豎著一柄大旗,旗上一個碩大的「張」字迎風招展。
三國裡姓張的將領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不乏名將,夏雲楓一時也搞不明白對方到底是那路人馬,於是不在藏頭露尾,赫然而出道:「爾等是那路人馬,竟敢犯我領地,請速速離開,不然…」
「不然怎麼樣,我就不信你能將我們吃了不成?」突然從大帳之中傳來一牙尖嘴利的聲音,打斷了夏雲楓的話語,繼而只見一身著甲冑、肩披飛帶、手持軟鞭、英氣逼人的小個子從大帳內走了出來。
「廢話!你小子難道沒有長眼睛不成!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趕快離開,不然就不要怪本大爺倚強凌弱了。」不待夏雲楓開口,張飛便厲聲訓斥了一番,其架勢頗有幾分潑婦撒野的意味在裡頭。
「也不知道害臊!你說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怎麼就沒有看見地上寫著你們的名諱?就算狗路過的地方都要撒帕尿作為記號,更何況是人呢?」面對比己方多出幾倍的人馬,小個子毫不示弱,依舊伶牙俐齒。
張飛氣得面紅耳赤,怒眼圓睜,欲衝過去痛打那小子一頓,以洩心頭之憤。夏雲楓忙勸住張飛,依然文而文雅地說道:「這位朋友,一個人容忍是有限度的,在我沒有發火之前,請你立即離開,不然…」
「不然又會怎樣,大不了你放狗出來咬我。再說這個地方山清水秀、風景優美,你叫我離開就離開,那我豈不是沒有面子。」小個子再次打斷了夏雲楓的話,同時還衝著他吐了吐舌頭,扮了個可愛的鬼臉。
「大哥,這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讓俺去痛打他一頓,不然不知道鍋兒是鐵造的。」張飛氣得已經不行,這小子既然把自己比喻成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外加上典韋在一旁竊笑,頓感自己這張黑臉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好,就給他點教訓,但不可傷其性命。」夏雲楓點了點頭,覺得這小子雖然有些潑辣,倒卻與眾不同,特別是他那股臨危不懼,遇事不驚大將風範讓夏雲楓由衷敬佩,料想此人必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