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員們、村民代表們都說沒意見，有的還說一百個同意，有的說一萬個贊成。說是這叫博愛。
我這樣就和老常爹享受同樣待遇了。
我經常坐在那棵大槐樹下靠在樹幹上，和一群老頭子們在一起。這群老頭子喜歡下棋和滾鋼崩。他們總是那麼的悠閒自得。我就一天天看著大槐樹，慢慢的它活了過來，開始綠了。天上打雷了，老頭子們都拿起自己的小板凳走了，還告訴我說要下雨了，讓我回家。我說：「我再看看。」
「你看啥？」
我說：「我看大樹。」
他們怎麼知道，這大樹裡有鳳梨的魂。不一會兒天上真的落下了雨，我在雨裡看見山杏舉著衣服從村外跑了回來。她跑到我的面前，蹲下後用雙手撥開我的頭髮，捧著我的臉說：「傻大個兒，好哥哥，你在這兒幹啥呢啊？」
我說：「我想在這兒待著。」
「回去吧，這麼冷的雨，你會生病的。」
「我是神仙生啥病？」
「真拿你沒轍！」
山杏起身跑掉了，一會兒她拿著一把雨傘回來了，站在我的旁邊給我撐著。她說：「我上輩子指定造孽了，我咋會稀罕上一個瘋子呢？！」
我抬起頭看著她笑了，她用一根手指一捅我的腦袋說：「傻子，啥也不懂。」
她一次次捅我的腦袋，我的腦袋就這樣晃晃悠悠。她不捅了的時候我站了起來，這時候打了幾個火閃，接著就是打雷。山杏一下抱住了我說：「不行了，嚇死我了。不能再這裡了，容易被雷劈死。」
她拉著我就走，我被她拉著走出不久，她對我說：「你等我，我去尿尿。」
她把傘給了我。我看她走到稻草垛後面，半天也沒出來。我喊了句：「還沒尿完？」
這時候雨下大了，不會是被雨沖走了吧。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山杏靠在稻草垛上，草垛上流下來的雨水從她面前落下。她就像是窗簾後的王妃一樣。我說：「你真美！」
是的，她的確很美，十里八村都知道山杏是全鎮最美的女人。我也認為她很美，要是有人敢說她的不是，我就會把他家的柿子樹用刀子刮掉一層皮，然後看著它慢慢枯死。
山杏說：「快進來，這裡避雨。」
我和她並排站在一起，山杏還拉著我的手。我看她的時候她咬了一下嘴唇。山杏說：「冤家，我耳朵癢，你幫我撓撓。」
我剛伸出手，她卻說：「手太硬了，你找個軟的地方給我撓。」
我說：「頭髮？」
她說：「頭髮越撓越癢，你再想想還有什麼是軟的。」
我一下想到了下面那個怪物，能軟能硬的怪物。我指著下邊說：「你別看它現在軟，有時候很硬。」
山杏一聽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上邊呢，上邊什麼是軟的，還不會硬。」
我舔了一下嘴唇，一下想了起來。我說：「舌頭。」
山杏說：「知道了還不給我撓撓。」
我把頭伸過去，開始在她的耳朵上用舌頭撓了起來。她身體越來越軟，還開始喘氣。這聲音聽後我心裡都覺得奇癢無比。她緊緊抱住我，呼哧呼哧地說：「冤家，我舌頭癢了。」
我說：「你張開嘴。」
於是我倆的舌頭又纏在了一起，我用力撥弄著她的舌頭，她推開我，然後解開了扣子，露出了飽脹的乳 房。她按著我的肩膀，然後抱著我的頭，把乳 房塞進了我的嘴，說：「冤家，快給我撓，癢的厲害。」
她用力抱著我的頭，一會兒讓我撓這個，一會兒又撓那個。後來她又解開了褲子，瘦瘦的牛仔褲很難脫下去，她喊：「冤家，快來幫我。」
我幫她拽下了一個褲腿，又拽下另一個。她把白色小碎花的褲衩往下一撮，然後脫下來的時候就像眼鏡了。她抱著我的脖子說：「姐，姐這裡癢得厲害。給姐撓撓。」
她扳著我的脖子，把我的臉對準了那裡。我開始用力給她撓，她舒服得一個勁兒地哼叫，還說：「冤家，冤家，你不僅下邊好使，上邊也好使。」
我抬起頭說：「山杏，你這裡是甜的。」
山杏說：「冤家，叫姐。」
「姐，你這裡是甜的。比蜂蜜還甜。」
山杏呵呵笑了起來，捧著我的臉說：「這話真讓我感動。」
「我說的是真的。」我說。
山杏哭了，抱著我狠狠地哭了。然後開始脫我的上衣。當她解我的腰帶的時候，我說我自己來。我倆都脫光了，在這大雨裡就像兩條魚一樣什麼也沒穿。大雨越下越大，四周就像起了霧一樣。
我們的喊叫聲也被這大雨淹沒了，只有我能聽到她的聲音，也只有她能聽到我的聲音。我很喜歡撞擊她的身體，我甚至想著我倆真的會變成魚，在某一刻會隨著地上的水流走，然後融化了。
山杏騎在我的身上，摟著我的脖子。我抱著她的屁股頂撞著她，直到我覺得一股東西憋在了那裡要噴出來的時候，我才不敢動了，我說：「姐，我要噴你了。」
山杏聽完後趴在了我的身上說：「姐不怕。」
我聽了後很感動，用力頂撞起來。終於噴了出去，我一下輕鬆了，靠著稻草垛坐在了地上。山杏用雙手捋著我的頭髮說：「冤家，我帶你私奔吧。」
我可不願意離開。在我看來，只有這個村是安全的。只要出去遍地是洪水猛獸，魑魅魍魎，出去就是死路一條。我說：「我不敢。」
山杏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於是說：「誰也找不到我們，我爸我媽我都不告訴他們，閻福找不到。」
我說：「不行，我不想出去。」
山杏打了我的臉，說：「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你當我那麼賤啊！我和你一個半瘋半傻半癡半癲的在一起我這輩子就完了，你當我願意啊？」她又打了我的臉，然後哭了。
我被她打了愣了一下。私奔，這個詞讓我腦袋嗡地一聲，我記起了鳳梨說過和我私奔的話，於是我更加害怕了。我說：「私奔會死人的。鳳梨就是私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