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上炕，招著手說：「你來。」
我著了魔一般的爬了上去。被她騎在了身下。
那怪物又吐了，吐了山杏一身。我說：「我這就殺了你。」
說著我就去找菜刀，山杏一看趕忙奪了去。她說：「不怪它，我稀罕它吐我。」
過了一會兒，山杏讓我看她大腿中間有啥，我伸著腦袋看，說沒啥。她拽過窗台上的一個紙盒子，然後拿出一顆花生米，說：「有個花生米，你吃了吧。」
我看見她把花生米塞到了那裡，然後讓我去吃。於是我開始一顆顆吃了起來。我那怪物慢慢的又起來了，山杏抓著它塞進了自己的體內。那怪物開始帶著我衝撞山杏的身體。後門響了，老寡婦在門外喊：「山杏，給媽開門。」
我一聽就停下了動作，山杏摟著我說：「不管她，你快幹我。」
我腦袋裡開始一下下閃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都是女人的。都和身下山杏這樣有著扭曲的臉。我晃晃頭，不再去想。開始專注地幹起山杏來。總算是幹完了。
山杏看看掛鐘，緊著開始給我穿衣服，然後給自己穿。一邊穿一邊說：「傻大個兒。以後姐姐疼你。」又問：「你舒服嗎？」
我說：「舒服！」
「舒服在心裡，不能說出去，知道嗎？」她說。
我點點頭。
穿好後，山杏打開門，老寡婦還在門外呢。老寡婦說：「這麼半天不開門，你幹啥呢？」
山杏說：「我忙，我剛才養漢來著，沒聽到。」
老寡婦看看我又看看山杏，沒說話。只是伸出了一個葫蘆瓢說：「沒米了，給我點兒米。」
「你兒子不出門賺錢，地也不好好種。我們都快揭不開鍋了。」山杏拽出米袋子，拿過葫蘆瓢給老寡婦倒了半瓢米。
老寡婦說：「我回去了。」
老寡婦說完就走了。山杏看著我咯咯笑了起來，她笑我就也笑。
黑間的時候，我從轆轤井那邊回來，路過山杏的後門的時候我就想山杏了。我去敲山杏的後門。山杏穿身白秋衣給我開了門，連問是誰都沒問。我直接進屋了。她跟進來說：「你幹啥來了？」我看見她奶子在我面前抖，我就抓。山杏說：「你快走，閻福快回來了。」
她說著著扭頭往拽我，我從後邊抱住她，把她按在炕沿上，倆手隔著衣服抓著她的大奶子。我那怪物變的很大很硬，拱出來頂著山杏屁股。山杏就叫喚。我使勁抓，我那怪物還一動一動的，不一會兒它就吐了。
這時候屋子裡來了很多人，都是聽見山杏叫喚才來的。女人吐我，男人看著我樂。 山杏在一邊抹眼淚，還說：「唐僧啊唐僧，你可把我毀啦。」
一會兒閻福也來了，看見我就打我，別人拉著，說：「國有國法，給他送公安局去。你打死他你就也犯法了。」
閻福就不打我了，問山杏：「他整進去了沒有？」
山杏說：「沒有，隔著衣裳整的。」說完撅著屁股讓閻福看我那怪物吐的吐沫。等她轉過來她奶子上還有我的大黑手印呢！
派出所用小臥車給我接走了，給我拴在了暖氣上。我在那裡也不錯，吃的好，睡的暖，我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就尿， 尿完了拉，拉完了吃。我還沒待夠呢，大蓋帽就說：「爹呀，你回去吧，我這兒可不要你了。」
我說：「忒遠那！我不會回去啦。」
他說：「爹，我給你送回去。」 他用小臥車又給我送回來了。
他把我卸到老常家就回去了，還告訴老常說：「往後這樣人別往我們那兒送，願意送就送精神病院去。」
老常說：「我也想，你給錢我就送。」
他說：「我又不是他爹，幹啥我掏錢？」
老常說：「我還不是呢？！」
我說：「我是您倆的爹。」
大蓋帽走後，老常樂呵呵地衝我伸大拇指說：「好唐僧！好！好愛新覺羅-唐僧！」我明白，老常算是出了挨山杏兩口子打的氣了。
山杏從那以後就不搭理我了。但還是總偷著給我一些吃的或給我買一盒香煙揣兜裡。她剛從合作社出來，老七就逗我，說：「你要是還敢抱山杏，我給你買一盒石林。」
我說：「草你 媽！」
山杏想蓋房子，老常不批給她。山杏對老常說：「你看，我媽還沒地方住呢！還住著間半房子呢，我還有媽呢！我媽住哪兒啊？」老常還是不批給她。她就整天住到了老常家，老常就批給她了。看來山杏收拾老常小菜一碟。
鞭炮一響就過年了，有人給華子爺送來很多點心和酒。華子爺不能吃，都讓我和華子吃了。華子問：「你真記不得你是誰了？」
「愛新覺羅-唐僧啊！」我說。
華子咬著槽子糕看著我說：「你有家裡人不？」
我說：「不知道，別問了，我懶得知道。」
我說著就下炕，出來後門正聽見山杏在老寡婦屋子裡吵吵呢，我就走了進去，我愛看熱鬧。山杏朝老寡婦喊：「沒錢了，還要蓋房，你兒子也不出去掙錢，沒錢給你。」
老寡婦說：「二百塊錢我不要了，那二斤肉給我吧。」
山杏說：「給你一斤吧，過年你不過去吃？」
老寡婦拍著大腿說：「那我也吃不了一斤那！」
山杏白了老寡婦一眼，說：「吃不了給你端點兒剩菜剩飯。」
我說：「閻福是沒錢，總打麻將總輸。」
山杏伸著脖子說：「就是，錢都給輸了。」
後晌閻福進了老寡婦的門，我又跟了進去。老寡婦這時候圍著被靠在牆上，她和他兒子說：「你給媽點兒錢吧？」
閻福就說：「我哪兒有錢？你這麼大歲數要錢幹啥？還會花呀？再花丟嘍！有吃有燒就行了唄，總要啥錢？」
老寡婦說： 「我哪兒有燒的呀？我沒煤啦！」
閻福說：「街上有的是玉米秸稈，你管他是誰的！抱著燒唄，這麼大歲數哪還能咋的你？」
老寡婦說：「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