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情人 第7卷 第284章
    利民的消極情緒讓我也受到了感染。按理說我現在應該無比的快活逍遙,有房,有車,有身份。美女環繞著我。我還差什麼呢?但我確實覺得心煩意亂,我突然有了靜一靜的想法,她,她,她,她們我誰也看不到,只是一個人離家出走一段時間。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簡簡單單活上一段時間,最好是能讓我有了枯燥無味的感覺。那時候我再回來也許會變得快樂無比。

    艾靜把自己打扮得就像一朵水仙花,我驚詫地看著她。她已經完全擺脫了農民的影子,徹徹底底融入了這個大都市。渾身上下透著洋氣,又不俗氣。艾靜挽著我的胳膊,在我耳邊小聲詢問道:「哥,這個電影明星是誰呀?」

    從她的語氣裡我就能感覺到,這丫頭心懷鬼胎,話裡有話。我一本正經道:「哦,我介紹下,這是我們廠的總經理,代敏。」

    接著我又向代敏介紹了我的妹妹。代敏這下表現得和見美麗時完全不同,一下就挽住了艾靜的胳膊。說道:「妹妹,你真漂亮。」

    艾靜先是對著我笑笑。惹得我有些難堪。她回答道:「姐姐才漂亮呢,不然也走不到大情聖我哥的身邊。我哥的眼光可真夠毒的啊!專往肉上盯。」

    代敏說:「不是你哥眼光毒,是我瞎了眼,和這樣男人合作。到最後估計把我都得搭上。」

    「搭進去好幾個嘍!」艾靜朝我一翻白眼。

    我被她弄得是一句話沒有,只能不停地咳嗽。艾靜貌似關心地問:「哥,你怎麼了?」

    我說:「嗓子疼!」

    我看她又要和代敏說,我就又咳嗽。艾靜說:「我知道了,我哥是過敏。我一說話他就過敏。聲音過敏症。」

    代敏和艾靜咯咯笑了起來。利民倆手一攤,表示沒招兒。

    正如艾靜所說,在她現在看來二叔的事太普通不過了。這丫頭似乎變得異常理性,表現得異常平靜。一副笑看天下的勁頭兒。她囑咐雅芬要保重身體,告誡二叔要處理好,別整得雞飛狗跳給她找麻煩。二叔更是呆若木雞,一句話說不出來。

    父親來電話了,我出去接的。父親上來就說壞了,你二叔跑了。我告訴他說在我這裡,別擔心。他這才出了口長氣,說道:「你二嬸子尋死覓活的,愁死我了。算了,不說了。這邊歸我,那邊歸你。咱爺兒倆分工合作,盡量別出事就好。」

    我說:「我這邊沒問題,不用擔心。還有就是憋告訴我二嬸子,我二叔在這裡了,不然追了來我就沒招兒了。時間能化解一切矛盾的。」

    父親說:「我知道,這事兒其實也沒多難。男人嘛!難免。」

    我出來坐到車上後就覺得很累,哪兒哪兒都出事兒。咋就不能消停一下呢。明天小沫叫我去吃飯,還不知道是不是鴻門宴呢。有時候真的想死掉,稀里糊塗的死掉多好!我沒有急著發動引擎,而是抱著後腦勺閉上了眼睛。

    我那老丈人估計在我家正看熱鬧呢,夠丟人的。代敏這時候說:「餓了嗎?」

    我這才想到還沒吃飯呢,我說:「等等艾靜他們,估計快出來了。」

    不一會兒艾靜和利民挽著胳膊走了出來,他們上車後問我怎麼還沒走。我說:「去吃飯。」

    利民說:「累了,想回家了。回家吃吧,從門口買點兒熟食。我倆總也沒一起喝酒了。」

    「也好。」我說。

    到了家後,我倆開始喝了起來。艾靜和代敏在廚房整菜去了。利民光著腳,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他說:「活著真他媽難。」

    我們乾了一杯。我說:「沒錢難,有錢也難。你看我,每天都不知道幹嘛了,就是知道累!到頭兒弄得亂七八糟。我真不想這樣,也沒以這樣為榮,反而覺得有些可恥。可是事兒趕事兒,就這樣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利民說:「我瞭解你。我也同情你。不知道這事兒是咋發生的是吧?」他呵呵笑了幾聲,「我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

    「說得好!」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用手擦了嘴巴子。「我也不知道想成為誰。」

    「你這三宮六院的打算怎麼辦啊?」他問。

    「不知道。我早晚徹底瘋透了我也就解脫了。」

    「你真的危險。你這樣心理暗示就不行。你老想著自己瘋了就好了,那你也就真的快瘋了。」

    我用手指指廚房說:「看到了吧,美麗,漂亮,睿智,大方,溫柔,可愛,體貼,要是你能捨得下嗎?」我呵呵笑了起來。

    這時候代敏端著菜走了出來,說:「笑什麼呢這麼高興?沒菜先喝一瓶了啊!」

    我說:「沒什麼,就是說說心裡話。忙你的去吧。」

    「還不讓我聽,不聽就不聽。你們男人也說不出別的,張嘴閉嘴就是女人。不聽用腳後跟都猜得出來。」她對我一笑,「少喝點兒,別喝醉了。」

    我說:「我就不知道什麼叫醉。」

    利民笑著說:「你就放心,要醉也是我打先鋒。」

    我倆一杯又一杯地喝著,不知道喝了多少瓶。最後兩個女人吃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倆還是在喝。我給小狐仙兒打了電話,說住利民這裡不回去了。小狐仙兒沒問為什麼,但我還是主動說了,我說我和利民有事,大事。小狐仙兒肯定一猜就知道是關於那批服裝的事情,她於是說:「有話好好說,別打架。」

    喝多了我膽子也就大了,也就敢說幾句亮話了。我嚷嚷:「代敏,說實在的,我愛你。但我不敢,知道為什麼嗎?我怕!怕呀!知道怕什麼嗎?不說了,自己想去。」

    代敏說:「你喝多了,別說了。」

    「喝多了才說,不喝多才不說。」

    利民說:「人活著真他媽的難!不自由,真他媽的不自由。」

    「對了,」我說,「就是不自由。每個人自打生下來就套著枷鎖,道德的枷鎖。這把鎖鎖得我透不過氣來,讓我難受極了。掙不脫,想不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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