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情人 無力 第268章
    吃過飯後,她拉起我的手說:「下午我們逃工。我們去西嶺雪山。我想來一場浪漫,缺了你浪不起來。」

    「好,給自己放假,我們去浪。」

    「浪妹子浪,浪妹子浪,浪妹子浪浪,浪浪浪!」她唱了幾句。

    我們一直浪了兩天,我告訴所有人,我們出去辦事了。我這才發現,原來那些有錢人說出去辦事都是去浪的。我這樣,我覺得所有人都差不多。哪裡有那麼多正經事忙啊!都是出去浪去了。

    回來後不久,代敏果真找到了一個很大的廢舊工廠。我開始抽調出一批人去培訓新員工,老廠子的東西也開始不斷往新廠裡運。我站在廠子裡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有了很強的成就感。

    小狐仙兒和父親走到我的身邊。父親說:「艾文,你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明兒個咱就去胡麗的家吧,耽誤這麼久了,你的終身大事還是要辦的。」

    我看看小狐仙兒。小狐仙兒說:「這都是爸爸的意思,可不是我的主意。」

    多可愛的姑娘啊!我一笑說:「好,明天出發。」

    我這才意識到我是多麼的混蛋,我還不知道小狐仙兒的家究竟在哪裡呢。我趕忙拉了小狐仙兒到了一旁問:「你家在哪裡啊?」

    小狐仙兒撅嘴說:「虧你還知道問問。我家和馮北川的家在一起,我們是老鄉。在北川。當初就是北川哥帶我出來的,我可要好好謝謝北川哥,沒有他我就見不到你了。」

    我說:「是啊!我也要好好謝謝馮哥,沒有他我也娶不到這麼如花似玉,嬌媚可人的老婆了。」

    「從家裡回來我們就去治病。艾文哥,我真的想把我自己都給你,靈魂到肉體都屬於你。」

    我嗯了一聲。然後摟著她的肩膀走了出去。我給她和自己買了根冰糕,把她哄得很高興。只是一根冰糕,就可以讓她甜到心裡。我笑了。但我知道,這根冰糕帶來的笑是一個表象,重要的是我要給她追隨的理由,那就是信任。

    一早就下起了毛毛雨,這個季節的四川經常下雨。趕上下大雨的時候還經常會有泥石流這些。靈子在我們出發的時候就千叮嚀萬囑咐,如果雨下大了千萬別趕路,千萬等雨停了再走。山裡邊很危險的。

    我開著車往大山深處開去,一路的風景讓我幾度沉醉。小狐仙兒興奮極了。我看著眼前連綿不絕的綠色心情好到了極致。哼起歌來。我唱呀唱呀,小狐仙跟著唱呀唱呀。她聲音清脆,字字敲打著我麻木的靈魂。

    北川倒是不遠。在中午後我們就到了。先在縣城吃了飯,隨後接著趕路,在城北的一個小鎮裡是小狐仙兒的家。在一個水果攤前我停下了車。水果攤裡站著一個個子不高的小伙子,是小狐仙兒的弟弟。

    小狐仙兒一下車就喊:「大勇,我帶了個帥哥回來。」

    大勇趕忙迎了上來。他是個外向陽光的男孩,看著我嘿嘿笑了幾聲,問:「姐,這個傻大個兒是我未來的姐夫吧。」

    小狐仙兒說:「你長得矮見到高的就嫉妒。我這是給咱家帶來了優良基因你知道嗎你!」

    大勇說:「姐夫快進屋坐。」

    「沒禮貌,你沒看見叔叔嗎?你未來姐夫的爸爸。你倒是沒老沒少了。」

    「叔叔好。」大勇對著父親善意的一笑,「早就聽我媽說你們要來,偏偏今天來了我媽我爸去果園了。你們進屋坐著,我去叫。」

    父親說:「好,好,這孩子真懂事兒。」

    小狐仙兒帶著我們進了屋子。這是一棟老房子。顯得昏暗破敗。大勇出去後,父親就開始背著手圍著房子走來走去。小狐仙兒和我不知道父親在看什麼。我一度認為他是用藝術的眼光在看異地文化呢。

    父親一句話不說,一直走了很久。還不時地用手推推柱子,搡搡牆壁。他說:「這房子結構太差了。」然後晃晃頭,「都不如咱家的小棚子結實。一陣大風都能把房蓋刮跑。」

    小狐仙兒說:「我們這裡不颳大風。」

    我說:「就是。來了這麼久,沒見這裡刮過風。」

    「房子是人安身立命的地方。馬虎不得。當年的唐山地震,咱那裡沾了個邊兒。就是個邊兒,村裡幾乎每家每戶都死人了。全活的少。咱家和你姥爺家就一口人沒死。知道為什麼嗎?當年你爺爺去你姥爺家,就發現你姥爺的房子柱腳都爛了,回來就讓我帶人去給你姥爺修房子。我只能聽話帶人帶材料去了。事實證明,你爺的眼光就是長遠,那麼大的地震,咱家的房子和你姥爺的房子就沒倒。看看周圍,全鋪地了。」他指著房子的四周說,「居安思危,這房子不行,一旦有暴風雨,一下就要垮。到時候會出大事的。」

    我和小狐仙兒對著看了看。我一下覺得父親的形象再一次高大了許多。他有的是大智慧,是生存的法則。而我還在亂七八糟的情感裡轉悠的暈頭轉向。不禁有些慚愧。父親說:「這些天啥也不幹,買鋼筋水泥把這房子翻蓋了。如果沒人限制就蓋一個二層的。那樣我走了也就放心了。」

    小狐仙兒聽完開始抹眼淚,說:「爸爸,你真好!」

    父親開玩笑說:「好不好,瞎好!」

    我學著小狐仙兒,抽了一下鼻子,嘟嘟囔囔地問:「比我還好?」

    「比你好多了。」她也抽了一下鼻子。

    我那丈人丈母娘回來了。他們滿臉皺紋,細問才知道才四十多歲。鄉下艱苦的歲月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無情的印記。父親開始和丈人攀談起來。老丈人盡量說普通話,但還是需要大勇不停地給翻譯。

    我本以為父親會提房子的事情,可是父親卻隻字未提。我明白,父親是怕傷了我丈人的自尊心。我把小狐仙兒叫出去,對她說:「我給你卡,你就說是我倆攢的錢主動給家裡翻蓋房子的。千萬別說是爸爸的主意。」

    「為什麼?」

    「爸爸不想出這個頭。」我說。

    「你怎麼知道?」

    「他是我爸,我是他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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