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她停止了給我擦汗的動作,直直地看著我,這眼神多少帶點驚恐又帶有憧憬的意味。
她的手真的很軟,這隻手在我手心裡微微顫抖著。就是這微微顫抖的手,激起了我無邊的慾望。我抱過了她吻了起來。這一吻不知道進行了多長的時間,我們分開的時候迅速下了車。她跑過來拉著我的手一直跑上了樓,她打開門的時候,我踟躕了。
我不想背上太多的情債,我不能再次控制不住這具充滿慾望的肉體了那樣只會讓我陷入一個危險的處境。她看著我愣住了。我慢慢掙脫她的手,對她說:「我,我得回去了。再見。」
說完我下了樓,轉過樓梯轉角的時候,我聽見她大罵道:「你是個混蛋加懦夫!」還有她踢門的聲音。
我逃出了樓梯,逃上了車,逃到了離她家不遠的南門我的家樓下。我沒有上去,而是坐在車上不停地抽煙。就這樣,漸漸的困了,我靠在車上睡著了。
我覺得男女之間的事情就像小孩子玩兒麻雀。麻雀越是撲騰,小孩子抓的越緊,還拿繩拴上。越是隨時要飛,孩子越喜歡。一旦這麻雀疲了乏了,不折騰了,被俘虜了,老老實實聽話了,這孩子也就玩膩了。吧唧一下扔地上再也不看一眼。——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遊戲——我和美麗就是這樣的境況——我折騰,她喜歡看我折騰。
利民這兩天特別的不對勁兒。每天下午下班後都是自己出去喝酒。而且必定會酩酊大醉,回到家後一句話也不說,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就像個死人。艾靜越看他越不順眼,開始和我抱怨。我明白,利民肯定是有過不去的坎兒了。
這天上午,我和利民並排坐在公司的樓下。他還是一句話不說,只是坐在那裡喝水抽煙,這不是他的性格。我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焦曉紅?」
他看看我說:「我沒事啊!」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但就是這刻意的掩蓋出賣了他。
我不用一眼就知道他在撒謊。我本以為是和焦曉紅有關,但從他的表情裡我看得到,這事兒沒這麼簡單。他似乎有著很多話說不出來一樣。沒錯,他就是憋的。他不說,我便沒再追問。他不說自由他的難處。誰又沒點兒難言之隱呢!
我慵懶地靠在籐椅上,想著利民到底怎麼了。全方位想了很久也沒有頭緒。似乎這件事是從他出差回來才這樣的。難道和出差有關?我多少往男女那點兒事兒上想了想。即便是利民和那老娘們怎麼樣了,也不至於整得利民如此消沉啊!他不是這麼有良心、高尚的人。我瞭解他。
懶得想了,我誒呀呀叫著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走進了公司。小狐仙兒一如既往地在那裡聊QQ。儘管美麗明令禁止,但是沒看有什麼效果。偶爾去樓上轉一圈,不管男女,電腦上都有個小企鵝在那裡浪著。
我電腦買來了很多天,就是不會用。美麗教我,可我就是找不到字母。我說我太笨了,美麗說習慣就好了。
我站在小狐仙兒身後看著她和「大灰狼」聊天。沒用幾句,大灰狼就開始給她發照片,是個奶油小子。小狐仙兒也給大灰狼發照片。接著大灰狼開始誇小狐仙兒漂亮可愛。還說喜歡上她了。一來二去大灰狼開始約小狐仙兒週末去都江堰去玩兒了。小狐仙兒沒有立即答應,說想想。我在後邊說:「不能去,你又不認識他,別讓人家欺負了。」
小狐仙兒這才知道我一直在身後。她立即回應了說不去。然後轉過身對著我伸了一下舌頭。我說:「聊這個好玩兒?」
她猛點頭。然後說給我申請一個。號碼下來了,是714708398。她讓我記住。我說你幫我記著。接著她幫我加好友,先加了她自己。然後加了個叫飄雪的,也是成都的。
她讓開身體,我坐了進去,開始在密密麻麻的字母堆裡找我需要的字母。u找不到,小狐仙兒告訴我是V。我這才把LV和驢聯繫到了一起。美麗的包就是驢包。
小狐仙兒趴在我的後背上,摸著我的雙手指揮著我。我哪裡還有心思打字,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後背上她那不大的乳 房帶來的壓力和摩擦出的絲絲電力。小狐仙兒突然輕輕咬了我的耳朵一下,我的心也就猛跳了一陣。小狐仙兒說:「艾文哥,你喜歡我嗎?」
我說:「別扯蛋了。我拿你當妹妹。」說完後,我開始鄙視自己的虛偽,明明不是這麼回事。
我很誠實的說,我很難拿任何一個女孩子當妹妹,就算十四歲的少女也不會。我都會從女人的角度去觀察她琢磨她,從膚色、髮型、穿著,到乳 房、臀部和腿形。
我發現我是如此的齷齪,明明不愛或不敢愛,卻還這麼牽著,讓小狐仙兒時刻有希望。達到滿足自己心理的目的,和成為自我炫耀的籌碼。我的良知開始譴責自己,卻不想改正。
小狐仙兒說:「艾文哥,你可以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先接受我一療程的。」
我一下想起來了,這是我和小狐仙兒在我家的時候,看我們縣電視台的狗皮膏藥廣告的台詞。老太太現身說法的經典台詞。於是我說:「你是治療類風濕的藥?」
她學著老家口音說:「嗯哪!」
我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一笑了之。多少有保持曖昧的想法。我指著屏幕說:「問問她,寂寞不。」
那女的說:「你家在哪裡?」
我說:「在那遙遠的地方。」
「沒誠意。」
「你傷了我的中國心。」
……
美麗下來的時候,小狐仙兒正趴在我的後背上咯咯笑個不停,我也興致勃勃地在小狐仙兒的幫助下打字聊天。我突然發現,在這裡可以想說什麼說什麼,可以放縱自己壓抑的情緒。我有些喜歡這種方式了。美麗下來後臉子直接拉了下來。小狐仙兒一看立馬直起了身。我看出了美麗吃醋了,卻裝作全然不知。我笑著說:「這玩意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