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利民那德行我就生氣。其實這是不對勁的,如果利民非要吵著和我妹子離婚,估計我比他還模樣不對。小狐仙兒出來的時候,我靠在沙發上看書。她揉著眼睛問我啥時候醒了的,還說為什麼不叫醒她一起吃飯。我沒有說話,而是去了廚房,把飯菜給她熱了。她卻鼓搗我的包,把所有衣服都拿了出來(包括內褲),說要給我洗衣服。
我再不要臉也不能讓她給我洗內褲吧!於是我開始和她爭搶起來,她一跺腳生氣地說:「我給你洗衣服怎麼了?」
我撒開手道:「洗吧洗吧。但你得先吃飯吧!」
這時候我看見利民靠在門框上嘿嘿奸笑著,她連續咂出了吱吱的聲音,隨後說:「呦呦呦呦呦呦,郎情妾意的,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滾!」我說:「一邊兒旯長氣去。你丫夠心寬的還。」
「你倆啥時候狼狽為奸的?我也看出來了,你倆真的是天打雷劈的一對兒。」他說。
小狐仙兒聽完一跺腳轉過了身去,捂著臉說:「利民哥,你好討厭!」
利民又呦了幾聲:「清朝千金大小姐,真矜持啊!真是個寶兒啊!這小子有福氣。」
我一扒拉利民,把飯菜端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對廚房裡喊:「小狐仙兒,出來吃飯,別搭理他。整個兒就是個惹事兒包。」
小狐仙兒走了出來,她不敢讓利民看到她的臉,捂著走了出來。看到我的時候還不放開。我讓她放開,她說不。又說:「羞死人了都。」
我哈哈大笑起來。心說:一點兒不像四川的妹子,倒真的像利民說的,和清朝大家小姐差不多。我說:「得了得了,不就是開玩笑嘛!」
利民說道:「開玩笑開到心裡去了,也就……」
「利民哥,不許你說了。」她坐在了凳子上,捂著臉趴在了桌子上。
「不說了不說了。」利民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咱看《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
「艾文哥,你也去看電視,離我遠一點兒。」
「中。」我說。我走過去坐進沙發裡。
我看看小狐仙兒,還趴在桌子上沒動。也沒在意,回過頭看電視。我突然聽見小狐仙兒先是噗地一聲笑了,然後開始咯咯笑個不停。我和利民對視起來,利民說:「這丫頭,思春思的如春天的母豬,厲害著呢!鬧圈了!」
我不得不大聲喊:「別笑了別笑了,吃飯。」
小狐仙兒又笑了一陣,匆匆吃了飯後跑回自己的屋子關上了門。過了一會兒出來進了廚房,不一會兒洗衣機就響了起來。我對利民說:「這不有病麼!」
利民說:「這叫啥病!明顯思春病!」
我其實完全能小狐仙兒的舉動是完全正常的。她此刻就像個高中生一樣對戀愛保持著癡迷和激情。很難想像,戀愛過的人會表現出如此的狀態,我晃晃頭,百思不得其解。我不願意知道,她是因為愛我到了極致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