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虎看著我們，眼睛裡滿是疑惑。他搞不懂，我們這些外來人憑什麼如此的猖狂。他說：「想必哥兒三個是外地剛到成都的吧！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就敢來架樑子，你們勇氣可嘉啊！」
王鵬最恨這種不疼不癢的話了，提著刀就衝了過去，舉刀就砍。嘴裡還罵著：「你他媽誰呀？你不怕菜刀砍老子就認得你了。」
陳大虎慌亂中往後一閃就躺在了地上。利民和我衝了上去揮舞著刀把其餘四個人給逼開了。王鵬一腳踩在陳大虎腦袋上，蹲下把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開始摸他的渾身上下，最後從腰裡摸出一把五四手槍。王鵬笑著說：「孫子，你有槍是吧。」
他開始不停地踢孫大虎，孫大虎蜷縮在地上滾來滾去。王鵬把槍扔給我，我拿在手裡指著四個人說：「你們有槍嗎？拔出來，咱們槍戰，這個好玩兒。」我哈哈大笑起來，透著陰冷，透著邪惡。我用槍指著那個瘦子笑著，那個瘦子嚇得連連躲閃著槍口。
利民說：「你們要是人下的，就過來讓我認識認識，別他媽在那裡站著裝逼。如果不過來就說一句服了。我就饒了你們。」
王鵬在我們身後連踢帶踹，嘴裡喊著：「服不服，快說，服不服？……」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遠遠的伸著脖子不敢靠近。這時候三虎說：「都是誤會，先把我大哥放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誤會你媽個逼，我就問你服不服？」利民罵道。
這時候那個瘦麻桿五虎說：「服了服了，我們服了。」
這時候三虎突然拿出一把西瓜刀，喊著：「不能服。」
我一指他說：「你不服你過來。」
三虎果真算個流氓，舉著刀就撲了上來。他用力過猛，一刀砍下來砍空了以後身體前衝，利民一個絆子他就倒在了地上，西瓜刀也甩了出去。我用刀和槍逼著剩下的三個人，利民就像剁餃子餡一樣不停地朝著三虎後背猛砍，三虎在哀號聲中不一會兒他已經血肉模糊了。利民又砍了他大腿一刀說：「服不服！」
三虎說：「服了。快，快送我去醫院。」
那邊的大虎被強壯的王鵬踢得已經癱軟在地了。這時候王鵬喘著氣走了過來和我並肩站在一起。王鵬剛要說話，卻聽到了警笛的聲音。我看過去，遠遠的人群讓出一條路來，三輛警車開了過來。我趕忙把槍擦乾淨，塞進了癱軟在地上的大虎槍套裡。
警察看看情況後，把大虎和三虎送進了醫院，把我們帶回了刑警大隊。在車上，王鵬還指著餘下的三兄弟威脅道：「你們等著，老子出去後再收拾你們。」
利民一笑，抓過一個胖子的衣領咬著牙說：「出去後咱們再打。不打服你們，老子就不是河北的狗。」
警察這時候開始罵了：「別說話了，都老實點兒！」
這時候二虎倒是橫了，指著警察喊道：「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裡。要是怕抄家最好保持沉默。你說的話會成為你的呈堂證供。你媽的。」
警察知道自己惹不起這號兒人，便不說話了。我抬起腳用力踹在二虎的褲襠裡，疼得他嗷地叫了起來。我笑道：「警察叔叔你也敢出言不遜。我就教教你五講四美三熱愛。」我笑著對警察說：「警察叔叔，我替您教育他了，給他上了一課。」
警察沒說話，朝我伸出了大拇指。這可以理解，他也是有家口的人，上班就是為了養家餬口，誰也不想用新鞋去踩這臭狗糞。畢竟大多數人都喜歡平靜地活著。但我們不同，我們的血液此刻流淌的都是暴利的因子。我們會因為暴利而興奮起來。這是一種享受，也是青春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