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車上我就想,想了一路。我琢磨到旅店了怎麼著能和小惠在一個屋子睡覺。沒想到我又白費精力了。俊文到了就開了兩間房,她和靈子就先進了一間。我 就和小惠進了另一間。我們進屋誰也不說話,都看電視。誰也不提住一個房間的事兒。到的時候快晌午了,一會兒靈子就來敲門,說出去吃飯。小惠就扶著靈子先走 了。我去俊文房間叫了俊文就跟了出去。
靈子的表現令我意外,她好像和小惠是親姐妹一般,還總說我的好話,說我心眼兒好,勤快, 懂女人的心,反正就是哪兒哪兒都好——她在給我找女人。我想著想著就明白了,她看俊文對她好了,自己又有和俊文的孩子了就想好好和他過日子了。和他過日子又覺 得冷落我對不住我,心裡難受,給我找個女人她也就安心了。
我很願意接受這種意想不到的結果。一直在我嗓子那裡的心終於歸位了,我暗自高興,這不是皆大歡喜 了嗎?我歡喜,靈子歡喜,俊文歡喜。小惠也歡喜。我突然感到這世界真美好。
玩兒了半天確實挺累,累我也歡喜。玩的時候我看俊文一直拉著靈子的手,我就拉小惠的手,小惠就讓我拉了半天的手。我一拉上她手我就感到從她手往我手上過熱氣,這熱氣一直竄到心窩窩兒裡。我的心就暖融融了半天。我能不歡喜嗎?
我們各自回各自屋子,臨分手俊文不懷好意地說:「艾文,悠著點兒,別累的腰疼。」
我說:「都像你!色大膽小身子虛,扎手捂腳就會吹牛逼。」
他說:「你就 會扯誕。」
我說:「你趕緊進去個屁的吧。」
小惠就摟著我胳膊直樂。俊文說:「你看,我嫂子都笑了。」
小惠小聲說:「我還不是。」
俊文說:「一會兒就是 了。」
小惠臉就紅了。靈子在房間裡就罵俊文:「你瞎說什麼呀!快進來幫我把鞋脫了。嘴上沒個把門的!不瞎說能憋死你?」
俊文就說:「我得回屋了。雁子,堅 持不住了叫哥們兒,我永遠在你背後默默地支持你。」
我說:「你不瞎說能死?」
他就笑著進房間了。我倆就也進房間了。
小惠進房間 先洗了澡,然後對我說:「你洗個澡去吧。水溫正合適,我給你放好水了。」
我就也洗了個澡。我著急,我洗的快,涮涮就出來了,就像涮羊肉那麼快。一出來我就 看著她,眼睛裡直冒火苗。冒火苗的話是以後小惠告訴我的。她一直低著頭。我就想抱她,她倆胳膊在胸前擋著說天還沒黑呢。我就把窗簾拉上了。拉上窗簾就黑 了。
我一把環抱住她的腰,她的胸脯緊貼著我的胸脯,她的頭趴在我的肩頭,她的繡發散在我的脖脛。小惠抬起頭,雙臂抱住我的後背,一蹺腳遞上她的嘴唇。剛一接觸上,她那柔滑的舌尖便探入我的牙關,我們糾纏到了一起。 沒想到天黑了後一個看似羞澀的女人會變得這麼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