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鞭炮的聲音嚇得雞不肯上罩,都蹲在牆角。狗也是不敢出窩。以後的很長時間裡,我和康紅時常相約在大頭的飯館裡。她總是會或多或少給我一些錢。這讓我養成了好逸惡勞的毛病。利民和王鵬曾經叫我去修路的工地上幹活,一個月三百塊錢。我干了兩天就不幹了。早上天不亮就出發,晚上天黑了才回來。錢沒賺多少,卻是滿手的血泡。他們干了三個多月賺了一千塊錢,而康紅給我的錢已經三千多了。
本來一直很擔心小明會報復我,我平時都不敢獨自走在大街上的。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這件事似乎是過去了。慢慢也就淡忘了。
過年的時候,我們三個和焦曉紅一起去了大頭的飯館,坐在了二樓的一個雅間裡。利民還給焦曉紅買了一身衣服,當著我們的面送給了焦曉紅。焦曉紅感動的差點哭了。隨後焦曉紅對我說:「文子,你別老和康紅糾纏不清的了。影響不好。對你也不好。」
我對這句話是極其反感的。有什麼不好的?我現在快活著呢。金錢美人都有了,我有什麼不好的呢?我只是笑笑:「我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多想想你和利民的事兒吧。」
焦曉紅一撇嘴道:「好心當驢肝肺,懶得管你。」
「難不成你想踹了利民和我好?」我哈哈笑著。
王鵬起哄道:「焦曉紅,我支持你這個決定。其實你也可以考慮我,你看看我,比利民強壯多了。」
「鬼才看上你們倆。」她不屑地說。
我告訴他們,別說這個了。康紅一會兒就來了。我從二樓的窗戶看到康紅是打的來的。她下了車後跑進了飯館,一進來就說這頓飯她請。焦曉紅剛才還說著她的壞話,見她來了卻立即笑臉相迎。我這才發現女人的面孔原來是如此的多變。她對康紅說:「康姐,外邊冷吧。」
「還行。打車來的,也冷不到哪裡去。快點菜,今天咱一起過年,吃頓好的。」她一邊脫大衣一邊說。然後把手放在了暖氣片上,另一隻手插進了我的衣服放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激靈一下說:「真爽啊!」
大頭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開始替我們點菜。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我們開始喝酒,利民和王鵬可能早就商量好了,一個勁兒灌康紅。嫂子嫂子的叫。康紅說:「可別這麼叫,艾文不樂意。我可當不起你們的嫂子。」她說完看看我。
我覺得很尷尬,拿過她的酒杯說:「少喝點兒,我替你喝。」
「誰要你替,咱倆啥關係呀?」她說。可是她卻沒有喝,還是看著我。
我說:「啥關係呀?你說啥關係?」我也看著她。又說:「你想和我結婚咋的?」
她愣住了。隨後笑了起來,她說:「和你開玩笑的,看你那樣子,夠嚇人的。你想幫我喝酒?給你。」她把酒杯遞了過來。
我說:「我可沒那麼賤。你自己喝吧。就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呦呦呦!」她說:「還真生氣了。我就是和你鬧著玩的,你原諒我好嗎?就一次,我像你道歉。」
「下不為例。」我一笑。
我長的很男人了,這從我越來越硬的鬍子可以看出。同時更想女人了;芽兒師範畢業了,我看見過她一次。她更漂亮了,我琢磨也渴望男人的愛撫了;我的小黑狗也長的很大了,它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 少兒孫。那是個教師緊缺的年代,所以芽兒剛畢業就被分配到了我們上初中時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