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騎著自行車出了校門的時候,發現楊彩虹正朝著大門走來。她的馬尾辮在她身後飄來飄去,就像是鐘擺一般。豐滿的胸隨著她的腳步顫抖著,眼看王鵬就要失魂了。我們不約而同停下了自行車,扶著車把跨在大樑上。王鵬一抹鼻子說:「錯誤該犯還要犯啊!」
他打上車梯子迎了過去。而我就騎在大樑上注意著他和楊彩虹。利民下了車子,騎坐在王鵬自行車的托貨架上。手裡不停地擺弄著彈簧刀。他問道:「文子,你說王鵬這小子能得手嗎?」
「沒戲。」我說。「這小子太過於蠻橫。和土匪一樣。」
果真,楊彩虹像躲呲牙的狗一樣躲著他。完全不拿他當盤菜。王鵬一次次拽她胳膊都被她甩開了。然後奔跑著從我倆身邊經過進了校園。我倆不得不哈哈大笑起來。王鵬罵罵咧咧走了過來,說:「媽了個逼的,真不給面兒。早晚奸了她。」
「咱不吹牛逼能死不?!」我諷刺到。
他氣急敗壞地開始推車子上利民,一下把利民推倒在地。利民腦袋磕得咕咚一聲,用手一摸起了個大包。他急了,爬起來用刀指著他說:「你他媽的瘋了?拿我撒氣?」
王鵬正是有氣沒處撒呢,走到他跟前說:「就拿你撒氣怎麼了?有本事你捅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我趕忙打圓場道:「得了得了,別弄個出師未捷身先死。不是打內戰的時候。」
「懶得搭理你。」利民彈回刀刃,把彈簧刀塞進了褲兜。
「我愛搭理你。」王鵬說著就撲了上去,倆人又開始摔起跤來。
二人的打鬥就沒停止過,每次都是利民戰敗。但利民就是有不服輸的盡頭,屢敗屢戰。王鵬不一樣,他知道打不過我,總是避免著和我的爭鬥。這次有不例外,利民又一次被王鵬按在了地上,並被指問服不服。利民說:「服個屁!」
王鵬氣消了,笑呵呵地放開了他,笑著說:「愛服不服。」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半天學。下午的時候利民和王鵬去遊戲廳了,說順便叫上龍中(龍家店鎮中學)的熟人,明天來鳳凰山大橋打架。利民迷上了遊戲廳裡的麻將遊戲,而王鵬則是喜歡玩『快打4』。而我則是窩在了譚小雨的房間裡。當我們雲雨過後,譚小雨說:「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真的快要結婚了。」
「你急啥呀?」我問。
她說:「我的好弟弟,姐姐都和你說了吧。我爸得了尿毒症,需要錢治病,得換腎。你明白了嗎?」
「得多少錢?」我問道。
「十幾萬。錢志國說結完婚後他出這個錢。」她說,「我本不該告訴你的,可是我很想和你說說。姐不是個喜歡錢的人。姐有苦衷,你別恨姐,好嗎?」
「錢志國是誰?」我明知故問。
「就是那個開桑塔納的人,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