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蛇王不好惹 蛇王的出逃新娘 圈養
    晚膳時,琉璃回來了,空著手,打開柵欄便望見洛水水一臉沉思盯著跑的正歡快的幾隻母雞。

    「水。」他揚起一抹笑走近她身後,「我回來了。」

    火!土!她不轉臉,悶聲答著,「哦,歡迎回來。」

    「晚膳呢?」

    「還沒做。」

    他繞過她,蹲到她面前,發現她埋著頭,「怎麼了,水?」

    「沒什麼。」她登時捂著小臉向廚房跑去,琉璃望著她的背影,神色微變。

    她打開鍋蓋,注了水進去,蹲下身開始填柴燒水,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他立在她身後,「臉受傷了?」

    她不答腔!你們都會設結界,你們不是人類,你們牛,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給。」他伸出手,遞上一盒白色藥膏,「晚上睡前塗抹,便能治好你的臉。」

    她添柴的手停了停,接到手中,仰起臉,「新傷舊痕都能除嗎?」

    「自然是」,他望她一眼,還是抑不住輕笑出聲,那張臉,太可笑,是,已傷到連五官都分不清了,「你去等著罷,我來做。」

    洛水水接過藥盒點點頭就回房去了,對著鏡子開始抹藥膏,自己的臉慘不忍睹,早已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仿若千年妖怪老巫婆。

    一陣香味撲鼻,琉璃已做好晚膳端進屋,放到桌上擺著筷,「用膳了。」

    她應了聲跑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吃,吃了半天,發現琉璃一動不動,一雙審視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差點噎死。

    「你不吃嗎?」

    「我不餓。」他搖著頭,溫柔笑著,「你吃罷。」

    「哦。」

    她隨口應了一聲,繼續海吃,盤子裡的東西吃的乾乾淨淨,最後打了個極大飽嗝,琉璃滿臉帶笑收拾了東西,「喝些茶水,免得晚上睡時不舒服。」

    他貼心的囑咐,洛水水果真端起茶碗咕嘟咕嘟喝起來,舒服多了,肚皮也撐起了皮球。

    大概半個時辰,琉璃走進屋,「倦麼,床鋪收拾好了。」

    「哦。」她應一聲,蹦躂噠跑到床鋪前,躺上捲著被子,閉眼預備睡了。

    琉璃坐在床頭,深深的望了她幾眼,最終,抬起腳步關上門出屋了。

    他晚上睡哪兒,洛水水也沒問,由於吃的太飽太脹,所以困意來的也濃,一覺睡到第二日太陽高照方才揉眼起床。

    睜眼,映入眼瞼,便是琉璃一張溫柔笑臉。

    「水,醒了?」

    我還在睡。「嗯,醒了。」火,你也醒了?

    「洗涮的東西備好了,午膳做好了在鍋裡熱著,我下山去了,晚膳等我一起用。」

    他的薄唇一張一合吩咐著,說罷,揉了揉她的發打開門下山去了,洛水水昏漲著腦袋坐起來,望著天空,艷陽高照,望著地面,烏漆嘛黑,望著房子,破破爛爛,望著柵欄,依然緊鎖。

    一個詞兒再她腦海中緩緩成形——圈養。

    她起來洗了臉,坐到鏡前,發現自己的臉奇跡般全好了,絲毫疤痕都沒有,簡直比激光祛疤還管用。

    她用了午膳,曬了會兒太陽,養了會兒雞,洗了洗衣服,修了修院裡的雜草,最後搬起小板凳繼續曬太陽,曬著曬著就瞇起了眼,暖和和的,懶洋洋的,想睡……

    「嘎吱。」

    有聲音,她睜開迷濛的雙眼,看到一抹白,這抹白在艷陽下也那般耀眼,金光閃閃,刺的她雙眼疼痛,被迫睜開了眼。

    「睡著?」

    「醒著呢」,她皺了皺鼻子,定睛一望,噌的一下站起來,「是你!」

    「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你這職業騙子!「我沒錢!」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本君不是來討債的,只是半道上渴了,來討杯茶水。」

    你唐僧啊!還化緣!

    「十萬兩換杯茶水,不願意麼?」

    「您等著!」她笑一聲,端出大碗涼茶,「您請用。」

    白衣公子淡然一笑,本是粗劣的瓷碗,在他手中也昇華了氣質,他一隻手撩著袖,將碗沿放到唇邊,緩緩飲了一口,便放下了。

    「多謝。」

    他起了身,走到柵欄旁,金光一閃,不見了。

    洛水水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去樓空了。

    她歪著腦袋滿臉疑惑去收拾茶碗,低頭一望,杯子裡本是潔淨的水竟生出了一枚粉色的珠子,她睜大雙眼,拿出珠子,那珠子嗖的一閃,化成粉色隱光,飛到她的袖中,再翻也翻不到了。

    她驚恐著在自己身上亂搜,那白衣人不會給自己留下了定時炸彈吧,看來這廝不但是職業騙子還是恐怖組織成員。

    「水,我回來了。」

    一聲招呼,琉璃王踏著大步打開了柵欄門,肩頭扛著一個巨大玩意兒,織布機。

    他抬到屋內,輕拿輕放,將織布機放到房中,擦了擦額頭細汗,扭頭笑道:「買來了。」

    「買這個做什麼?」她低頭不可思議,我又不會織布。

    「這個」,他依然笑著,「不是你要的麼?」

    琉璃兄,我只是玩笑話,不足掛齒,何能當真啊!

    「你織布,我耕田,不是你答應的麼?」他站起身,朝她靠近,手指落在她肩頭上,「不是麼,水?」

    咱倆啥時候這麼親了?誰准你亂起暱稱了!

    他炙熱的眼神望著她,眼中除了隱隱的期待還帶著不可磨滅的命令與威脅意味兒,洛水水倒退兩步,他緊緊跟隨著,直到,將她抵在牆邊,她靠在牆頭,與他對視。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害怕。

    他的眼中,是赤果果的慾望,渾身都在散發著幾個字,得到你,一定。

    她的心中忽如無邊無底的空洞,在蛇宮裡,被嗯嗯整。

    在這裡,被他圈養,休想——逃出一步。

    他突然皺了皺鼻,「有人來過?」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擰起眉,「有?還是沒有?」

    「有。」她點著頭,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人……

    她誠實答了,他笑了。

    「這樣便好,不要對我有所隱瞞,水。」

    他靠近她,手指抵著她的額,輕輕的一彈,「我們倆,就這樣生生世世在一起,可好?」

    不好。

    她垂著眼簾,我有說不好的權利嗎?如果你讓我選擇的話就不會設那可惡的結界。

    「該用晚膳了。」他又揉了揉她的發,充滿寵溺的,洛水水心頭卻低落到極點,低落到再也抬不起頭來。

    晚膳,用的沉靜,她了了幾筷,收拾了東西,坐到門前望著星發呆。

    本以為逃出來了。

    總覺得……人生更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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