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閉著眼,卻淚如泉湧,君夏桀一遍一遍地伸出手來,替她拭去眼淚。
「這個琴酒,是何人,值得你這樣為他流淚,讓朕找到他,滅他九族。」
君夏桀摟緊子瑾,唇貼上子瑾的額頭,輕聲哼著,希望她能安然入睡。
這一夜,子瑾叫『琴酒』叫了八百對遍,一開始,暴君還能自我安慰,這男人,或許是欠了子瑾的銀子。
越到後面,心越開始忐忑。
這該死的男人,到底是何人?
偌大紗帳大床內,暴君就這麼著睜著雙眼到天明。
「說……琴酒,是誰?」
當東方開始泛魚肚白的時候,當第一抹陽光終於衝破紙窗折射進常奚宮的時候。
君夏桀再也無法隱忍身旁的人一直這麼叫喚著另一個名字了,搖醒了子瑾。
子瑾睡眼惺忪,望了眼身旁雙眼通紅的人,優雅地打了個哈欠
「你眼睛怎麼了,一晚上沒睡麼?傷口痛,所以睡不著麼?」
「問你話,回答,琴酒,是誰?」君夏桀一把捏著子瑾的下巴,醋意橫生。
「琴酒……?為何好好地這麼問?」
昨夜,自己有提到這個名字麼?
真是糟糕。
「說,你一夜就都在叫這個名字,他是你很重要的人麼?」
君夏桀的手微微用力,子瑾不能動彈,眼睛裡擠出兩滴淚來。
君夏桀一恨,鬆開手
「告訴我,琴酒,到底是誰?」伸手,攬過子瑾的身子,君夏桀的語氣裡有股哀傷,有股不自信地慌亂。
「琴酒麼?或許是我的人生態度罷,一壺酒,一把琴,如此,便是我遙想的恣意人生罷,可惜,只能在夢中相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