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妖妖妖妻 第二卷    殘酷禁臠 逼娼
    空白的大腦內只剩下這一個聲音,漆黑的夜與白色的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襯得她纖弱的身影如日落即亡的蜉蝣般悲慼。

    砰砰——!!!

    兩聲嘯天的槍響驚破了滿樹林的鳥兒,瞬間展翅飛翔聲嘩啦而起,無言察覺到身後兩道尖利冰寒的視線,一顆子彈慘烈的劃過她的小腿,疼的她瞬間定在原地。

    猛然回過頭去,心臟卿然如置冰窖……

    黑洞洞的槍口直對著她的腦門,猶如中世紀的吸血蝙蝠般,張開纖利白亮的血牙,恨不得將她的血肉腦髓吸乾方才善罷甘休。

    死亡的恐懼感頓時襲遍全身,無言雪眸緊瞇,用力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對方,表情平靜的可怕。

    慌亂,只會讓自己陷於更不利的境地。

    她之所以多次參加生死一線的任務能夠活下來的原因,就是她處於越危險的時刻,就越冷靜,神經系統的計算率跟反應率甚至還比尋常快了兩倍。

    「不想死就乖乖上車。」說著,食指按住槍閥,只要再深半分,子彈便會從她的腦門心轟然穿過!

    「如果我說不呢?」無言冷笑,臉上的肌肉幾近僵硬,笑得極其難看。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確定?」無言唇角笑意更深,卻冷得滲人,小腿處腫脹的劇痛源源不絕的湧上來,令她秀額不由得一片冷汗涔涔。

    男人還未來得及回答,突然啊的一聲慘叫從遠處傳來,緊接著心肺一緊,握槍的手不禁一抖,大腦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撕裂裂的疼!

    雙膝一軟,下意識的癱軟在地,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該死!你做了什麼?!!」

    聞言,無言無辜的搖搖頭,擺擺手,忍痛走過去拾起他身邊的手槍,緩緩蹲下身,對準他的太陽穴,笑容詭異的近乎妖冶。

    「連毒氣都聞不出來,呵,好歹是黑木家族的忍者,還真叫人失望。」淡漠不驚的語氣,嘲弄意味甚濃。

    毒氣?

    男人疑惑的望著她,難以置信。他在綁她上車後連唯一具有攻擊性的發卡都給扔了,她怎麼可能放毒?

    視線偏移,落到她胸前那兩顆缺失的紐扣印子上,再回想她跳車前的舉動……

    原來如此!

    這個女人,居然將毒氣封存在紐扣之中!

    「看來是明白了,呵呵,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無言唇角的笑意頓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寒的冷漠,雪眸中泛著類似死神的寒光。

    「放心,一槍解決了你,我沒有這麼仁慈,畢竟當年為了配製這毒氣,我也差點死了呢——」

    說完,無言悠然起身,不去看那張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臉。

    身為忍者,常年為了隱藏,所以會消除身上的體味,這就是為什麼剛剛她會覺得奇怪的原因,幸得如此,她才猛然記起毒氣紐扣,否則,剛剛一槍過,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無言不能確定車內其餘四人都中了毒,唯有忍痛加快腳步,左眼皮像是安上了彈簧般,連帶著太陽穴一同突突的跳著,似某種不好的暗示。

    滾落山坡,失血過多,吸入乙醇,加上氣力用盡,意識開始變得游移渙散,每走一步,都彷彿踩在棉絮上,沒有實心感。

    突地,脖頸一痛!

    無言猛的抬頭後望,對上一雙幽暗的深栗色眸子,如暗夜中的鬼火般,叫人汗毛倒豎。

    鋪天蓋地的暈眩感襲來,似大雨來臨前的烏雲蔽世,昏過去的前一秒,迷迷濛濛看到人影朝自己走來。

    「帶走!」-

    「媽媽,都過了五個時辰了,她怎麼還不醒?大頭,你該不會路邊撿來個破爛貨來糊弄媽媽吧?」

    「芳小姐,這,這這這我哪敢啊?我每次給媽媽帶來的,哪個不是好貨色,好幾個後來還成為S的台柱呢?」

    「台柱?切,昨晚跳樓自盡的那個蠢女人,就是你所謂的台柱?」

    「你——!」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趕緊把她弄醒!」

    嘩啦——

    一盆徹骨的冷水當頭淋下,無言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識遭受刺激,驟然清醒!

    雪眸陡睜,如從林中復甦的孤狼般,警戒的盯著眼前三人,蒼白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唇瓣死死咬緊,蓄勢待發。

    空氣中滿佈著人體汗液與濃烈香水交雜的臭味,頭頂一個搖搖欲墜的昏黃色燈泡,打在人的臉上,模糊的像是文藝復興時期的現代主義抽像畫。

    站在她前面穿金色裹身裙的女人體態豐腴,臉上的妝容厚重的近乎俗艷,不算精緻的臉,卻被那一雙狡黠如鷹的眼睛給拉動得極具威脅性。

    再看旁邊的瘦高個女人,面容清秀,但刻意描摹的濃烈妝容擋去了她原本的清靈,就像一顆加入人工色素的蘋果,看則鮮艷,卻並未能撩動起人的食慾。

    身後的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粉面油頭,可眼睛放著如狐狸般貪婪的光。

    看來,自己到了一個是非之地……

    無言心裡有了底,崩緊的神經稍稍鬆了些,眼神愈發的平靜,看著為首的胖女人,冷冷揚唇。

    「想逼良為娼?」

    無言的日語發音極為標準,令三人皆驚了一跳!

    剛剛雖是迷迷糊糊,但她不可能暈到連中國話跟日本語都分不清楚的地步,後頸處還在隱隱作痛,看來那一針麻醉劑起碼被對方下了雙倍的藥量。

    Fuck!

    「這位妹妹看來是道上的人,呵,你既然知道這裡是日本,自然猜得出這裡是什麼地方。逼良為娼是什麼話?在這歌舞伎町,只要你放得開,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新宿歌舞伎町?全亞洲第一的『紅燈區』?

    無言脊背微涼,深知現在是被送進狼窩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此時此刻,她手無縛雞之力,想要求生,唯有智取,絕不能硬拚!

    當下,唇角輕揚,眨眨眼睛,故作漫不經心的反問道。

    「放得開的程度,多大?」言語中帶著些許裝傻充愣的成分,但別忘了,她曾經是伯納諾家族教父的貼身護衛,此語,不過是投石問路。

    她真正要確定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後台,有多大……

    畢竟,敢光明正大的逼良為娼,勢必後面的底子要硬。舉例而言,妓-女好比被操縱的美麗木偶,娛樂城好比光鮮靚麗的銷金窩,那麼在最後得益的人,便是那晚劫持她的主謀!

    「大頭,帶她去四樓調教房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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