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嗎?」冰冷的聲音,她聽得出,是銀。
「是,所有照片全部處理完畢,沒有放過一個。」模式化的回答聲。
沒有放過一個?
無言心底咯登一聲,意思是說,銀已經殺了流風蘭麼?手心,無端沁出了滴滴冷汗。
「她怎麼會,還昏迷不醒?」
「血液檢查報告分析,心小姐的免疫系統受損嚴重,再加上輕微的抑鬱症,很可能……是她本身不願醒來。」
語畢,無言只覺手腕的疼痛再度加劇,腦內每一根神經都不由得繃的緊緊地。
「銀……」她吃痛喚他,努力睜開眼。
四目相對,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像是會說話般,熠熠發光,英俊的臉上滿是驚喜。
無言微愣。
如果忽略掉他殘酷而血腥的黑暗面,這樣的男子,完美到近乎無可挑剔。
但是……
如果流風蘭死了,她的母親,會不會當場瘋掉?呵,雖然曾被拋棄,雖然曾滿心怨恨,可她並不想再度摧毀那個女人的幸福。
因為,那是父親深愛過的女人,僅此而已。
「銀,放過她……」簡單的一句話,卻意味深長。
銀唇角輕揚,笑容乾淨而澄澈,溫暖的指掌緩慢而輕柔的撫過她的臉頰,彷彿在觸碰一件脆弱的稀世珍寶。
「如果不是我可以觸摸到你,言言,我真的會以為你是一場華麗的幻覺,乖,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放過她……!」語氣加重,無言雪白的小臉上滿是認真,眉心不悅的蹙起。
「放過她?說的輕鬆,你知道她對你做了什麼嗎?!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已經!」
銀欲言又止,目光中憤怒中翻湧著憐惜,甚至還有些許不解。
什麼時候,你開始有了身為人的可笑慈悲?殺人,於你而言,不就是跟摔個杯子一樣簡單的事情嗎?
還是說,你被車允赫的善良所感染了?想要以德報怨?
荒唐!
「流風蘭,流風家怎麼對你的,難道,你全忘了嗎?我帝銀的女人豈能糟別人如此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