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被他強行攬進懷中,想要推開,卻被擁得更緊,姿態親暱而曖昧,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可事實上,她的肩胛骨幾乎要被他活活捏碎了!
「車少應該很好奇婚宴當天為何不見新娘對吧?呵,怎麼辦?因為當時言言累得在床-上爬起不來了。」
語畢,全場靜默,氣氛凝凍到極點……
…… ……
允赫臉色慘白得厲害,望著眼前熱情相擁的兩人,身形僵硬孤獨的彷彿一座冰雕,緊抿的薄唇連成痛苦的線條,黑亮的眸子,黯然的彷彿埋進了一片沙漠。
荒蕪而乾澀,沒有半分生氣。
氣憤?惱怒?痛苦?不甘?
還是得知被背叛後那股撕心裂肺的難過?
是他不夠好嗎?是他哪裡做得不好嗎?是他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嗎?
還是……自始至終,這場愛情角逐,不過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言言,他說的……是真的嗎……?」允赫艱難的開口,神情冰冷,聲線沙啞而低沉,彷彿一支大提琴曲最後拉動的尾音。
如果你說不是,那麼,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說是,我也不信。
不是的,對不對?
允赫的眼神瀰漫著沉鬱的哀傷,像個被欺凌了的孩子。
無言心臟一抽,那一晚可恥而瘋狂的記憶嘩然鋪天蓋地而來,激得胃海陣陣收縮,噁心的差點當初嘔吐。
車允赫,這個把黑暗中的心無言拉向光明的男子,從來,都只是場奢華的夢境。
原諒我,允赫,我不能將你拉進地獄……
「言言,你說話啊?告訴我,他說的全部都是假的,你說啊……」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
無言久久的沉默著,肩胛骨漸溢增大的痛楚,遠不及心底的黯痛三分之一。
「不反駁,就代表默認,這麼簡單的道理,呵,車少,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
銀自然的接過話,唇角的笑意極具諷刺,曖昧的撫過她泛紅的臉頰,琥珀色的眸子流溢著憐惜,卻讓她聯想起鱷魚的眼淚,指掌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