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鬧夠了沒有?!」
啪——!
手起掌落,一記凌厲的耳光掃下,無言雪白的小臉瞬間變得紅腫不堪,彷彿被毒蜘蛛狠狠咬了一口,碎麻麻的疼痛匯聚成根根鋒利的銀針直迸腦髓。
雪眸空落的睜著,無言緊捂著左頰,望著眼前這個為了錢喪心病狂到連前夫的墳地都可以賣掉的女人!
她還能有什麼奢想?
她不過是個六年前便被廢棄了的『拖油瓶』。
可是,為什麼這一巴掌落下的時候,她的心口處會疼得那麼厲害,像是被誰緊緊捏在指間,隨時會碎掉一樣。
媽媽?
這個稱呼,有多久,她沒有喊出口了?
無言怔怔的與陳抒怡對視著,於眾人錯愕的目光中,淒然微笑,深吸一口氣,毅然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心無言早在十歲的時候,就學會如何咬牙吞血的活下去,被拋棄,被踐踏,也要昂然抬起頭!
尊嚴,是自己去守護的,而非任何人所能給予的!
她不能怯懦,北安的孩子們還在等她帶好消息回去,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非解決不可。
滋啦——
紙頁撕裂的聲音令她握住門柄的手生生頓住,無言詫異的回過頭,看著笑得像個孩子般的銀玩耍似的將撕成兩半的合同書放到陳抒怡的手上。
「我的玩偶沒鬧夠的話,我幫她……」
「銀,銀先生,你,你你你這是?」陳抒怡看著二十億的合同說沒了就沒了,臉色死灰,驚愕的連半句話都說不完整。
「陳大董事長,我想你還沒有明白一件事,既然今日這麼多見證人在場,那我不妨開誠佈公,說清楚好了。」
銀唇角的笑容放肆得近乎狂傲,就像一匹踏焰奔騰的駿馬,炫麗的讓人幾乎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