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她再度咬舌自盡,男人技巧性的往她的=嘴裡塞了一團棉花,讓她的嘴巴根本無法閉攏。
她劇烈的顫抖著,就像一隻嗷嗷待哺的小綿羊般孱弱,惹人憐惜,但高漲的欲-望逼使他不可能半途停止這場歡愛。
……
…… ……
是誰說,世人在流淚,上帝卻閉著眼……
故事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只會隔岸觀火,縱使無限唏噓,亦無法感知其中那份刻骨錐心的痛。
男人將她的身子緊緊收納懷中,彷彿要將她的骨髓一寸寸的融盡,狠狠的,塞進他的骨血之中。
不顧她是否疼痛,不顧她是否絕望,蠻橫的扳過她的下頜,狠狠吻上她的唇,極盡的癡纏,像是永遠都不要放開……
…… ……
半夜醒來,男人已不再。
無言宛如一隻被拆散的破布娃娃,躺在玫瑰色的大床上,輕輕一動,便針扎一般疼。
她艱難的脫掉身上的捆綁繩,看著那些醒目鮮紅的印子,屈辱的淚水再度盈滿眼眶。走進浴室,旋開水,怔怔的望著鏡中的女子。
女孩臉色蒼白,眼神憔悴,髮絲繚亂,紅唇微腫,精緻的鎖骨,胸口處滿佈著紫紅的吻痕,印在雪色的肌膚上,醒目而刺眼。
她倒抽一絲冷氣,低下頭用水輕拍自己的臉,喃喃道。
「心無言,你沒有心,所以,你不會痛,不會難過,不會傷心。軟弱於你而言是最大的奢侈,所以,你不准哭。」
冰涼的水滑過身體,無言一點一點將雙腿間那縷淡淡的血跡洗去,心臟一點一點凍結成冰。
最終,他還是沒有放過她……
難道,變成一個平凡的女孩子只是奢望嗎?
記憶彷彿一場無聲的黑白電影,一遍遍的倒映,褪回六年前……
…… ……
和城,公園路,一棟平凡破舊的公寓內。
聲音,一如既往的恐怖。
尖叫,廝打,哭泣,悲鳴,咆哮,怒吼,哀求。
緊接著,是死寂一般的沉默,壓抑的幾欲讓人無法呼吸。
十歲的無言傷痕纍纍的趴在髒污的地板上,像頭被折斷骨頭的幼獸,睜著紅腫的雪眸,恐懼的盯著養父,嘴角殘留著未曾擦乾的血跡。
打累了,中場休息。
赤-裸著上身的養父手中緊握著變形的衣架,氣喘吁吁的坐在惡臭的沙發上,猛地提起酒瓶狠灌一口,狠狠的瞪著她。
「拖油瓶,該死的拖油瓶!臭婊-子!打死你!」
養父咬牙切齒的破罵,揚手一甩,衣架啪嗒往她的臉上打去,他的力道極重,無言素白的小臉上立馬凸起一道醒目的紅痕。
尖銳的疼痛如電流般襲遍全身,但她卻緊抿著唇,努力的吸氣,強忍著沒有掉下一個眼淚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