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被血完全的浸濕了,憐舞輕輕的拿著剪子輕輕的剪著一塊一塊的布料,生怕會弄痛他。但是明顯是很痛的,他雖然強忍著疼痛的叫聲從嘴中衝出來,但是身體由於疼痛而一陣陣的顫抖,她明顯是感覺的到的。
「是不是很痛?」
「快點幹活,不要說廢話!」聲音不耐煩極了。
憐舞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繼續用剪子剪著,雖然他控制的顫抖已經很小了,但是她依然感覺得到。可能是因為報復,她稍微用一下力,他還是會痛得劇烈顫抖起來,但是依然沒有發出一絲疼痛的哀號。
終於衣服上剪開了,她把衣服好不容易從他的身上揭了下來,眼前的一幕觸目驚心。
傷口都在背後,交叉的在一起,有三刀很明顯的傷口其它的小傷口更不用說了。她想問些什麼,嘴微微張開但是很快又閉上了,她的關心換來的只會是一句呵斥而矣,何必呢!雖然她的心很不舒服,是傷心?是難過?是心疼?還是一些什麼?
「愣著幹什麼?快消毒!」這個女人想疼死我嗎?
「噢!」憐舞趕緊從消毒箱裡拿回消毒水,但是她又停在那兒了。傷口太深了,有些泛白了那已經不是皮膚層了,裡面鮮血還在往出不停的流著。這一切對她來說真的是太突然了,但是又不能後退,只能閉著眼睛往上上藥水,希望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但是明顯的,他很痛。為什麼這麼倔強呢?痛就叫出來,會舒服一些啊!她很想這麼說,但是又讓她生生的咽在肚子裡了。
她只能盡量的溫柔一些,讓他不是很痛。藥水一開始上起來很困難,但是慢慢的好像他已經適應了疼痛,身體不再顫抖了,她上藥也就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速度快得多。
獨孤傲汝一直望著給自己上藥的憐舞,很明顯的她在心疼自己,笨拙的為自己上著藥。眼神充滿了思念,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沒有移開過,但是緊張的應付著傷口的她確沒有注意到。
憐舞終於把他的傷口處理好了,細心的用白色沙布包裹上,很明顯是很用心的包了一層怕不結實又包了一層。獨孤傲汝被她包得放眼望去好像是穿著一件貼身的棉衣。
「你把我當成包子了嗎?」獨孤傲汝眼睛轉向站在自己身邊的憐舞,嘴角一牽懶懶的問道。
「這樣就不會再流血了!」憐舞有些無辜的說道。怕他再教訓自己,趕緊開始收拾起剛剛用過的紗布和藥水,不敢望向他。
「你去把門口的血跡擦掉。」還是那懶懶的聲音。
「好。」憐舞趕緊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