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首席太腹黑 第4卷 她是我心上的痛
    韓曉慶吸了口氣,站直身,看著方偉豪,她微紅著眼眶,自動忽略方偉豪後半句話,雖然感動,但不是時候。

    她問:「真的是我想怎麼樣你都會幫我辦到嗎?」

    方偉豪仰起頭,衝著太陽瞇起眼睛,低聲說:「傾我所有。」然後,他轉頭,看著她,「那麼,你想要什麼?」

    韓曉慶想都不想,用哽咽的聲音說:「方梓亭,我想要秦子堯……」

    說完,撲進他懷裡,大哭起來。

    方偉豪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任由她在他嶄新的西裝上揮灑淚水,然後目光幽怨,頗為茫然的望著不遠處那輛銀灰色的賓利。

    既然回來了,又不出來,躲在那能聽見她說的話嗎?是不是聽到了,就會冰釋前嫌,從新在一起?

    看著那歪歪曲曲重新離開的賓利,方偉豪伸出食指戳了戳韓曉慶的背,他很無奈的說:「韓曉慶,我想,這件事不太可能了……」——

    秦子堯對著鏡子解著自己襯衫的扣子,動作慢條斯理,他身後的黑色沙發上,坐著一臉緊張的夏蓉。

    「子堯,我……」夏蓉欲言又止,臉色泛紅的偷偷看著秦子堯。

    秦子堯脫下襯衣扔到一邊,露出精壯卻偏偏又白皙的上半身,他的腹部留著一道傷疤,時間似乎已經很長了,呈出放射狀,是子彈留下的痕跡。

    對著鏡子,秦子堯將額頭礙事的劉海攏到一邊,他聲音沉穩的說:「看到這道疤了麼?」

    夏蓉傻乎乎的點頭,完全沉醉在那既男人又溫雅身體上。

    「你走之後,我求爺爺讓我來國內,這是他留下的。」秦子堯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那道傷疤,他忽然一笑,「你看,我那個時候多愛你。」

    夏蓉隱約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雖然她固執的覺得不可能,但是那前兆來的卻又是這麼真切,她拒絕相信秦子堯接下來的話,把自己蜷縮進沙發裡。

    秦子堯看了她一眼,笑的很溫柔,眼中的冰冷漸漸消融,他略微遺憾的打量了一遍已經搬的差不多的總裁辦公室,空曠寬大的室內除了沙發和這面鏡子外,再沒有任何東西。

    哦,對了,還有那扇落地窗。

    它敞開著,秦子堯光-裸上身,任由冷風吹著,也許這樣才可以讓他保持清醒。

    「可是,夏蓉,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我們再也回不去了。」秦子堯往前走了幾步,將小桌子上的茶杯端起來,修長的手指觸碰著青花瓷杯壁,一點霞光映出指甲橢圓的弧度,瓷器獨有的溫潤光芒彷彿水洗一般。

    「我愛上你,留下了這道疤,當時覺得身上痛得幾乎痙攣。可是韓曉慶,她卻狠狠的給了我的心一刀,臨江破產,我不介意,破產可以再建,白道上的錢從來不是秦家真正在賺的,但是心一旦破了,要怎麼修補?縫幾針嗎?誰來逢,誰又來做這根針?」

    秦子堯的聲音帶著磁性的沙啞,說的那樣動聽,似乎全然不在談論倒閉破產的大事,只是聽著這樣的聲音,就足以讓人一跳一跳的往頭頂上衝。

    夏蓉緊握著手,不敢看秦子堯,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那樣的話太痛,她連思考都不想。

    「蓉兒啊……我……我愛她啊……我愛韓曉慶的啊。」說出來的煞那間,秦子堯甚至愣怔了片刻,他這一生從來不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像是電流一樣,刺激得他每一根神經都在發抖。那倒不是痛苦,但也不是愉悅。

    可是夏蓉聽到,卻極度的恐懼,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進展,她太害怕了,她不能讓事情變成這樣,秦子堯是屬於她的,不能這樣……

    夏蓉像一隻兔子一樣竄了過去,她撲進秦子堯懷裡,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落下自己的吻,她吻的很急切,很霸道,毫無章法。

    秦子堯低頭看著她,沒有閃躲也沒有阻止,只是,他用很淡漠的語氣說:「身傷了可以治,心若傷了,就會痛苦一輩子。」

    你是我身上的傷,留下了永遠的疤,她是我心上的痛,到了深處可以致命。

    夏蓉的吻漸漸停了下來,她慌亂的搖頭,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秦子堯口中說出來,那過程太折磨,尖銳的痛苦簡直把她逼瘋。

    最終,夏蓉跑了出去,透過不遠處牆壁上遺落下來的監視器上模糊的畫面,秦子堯看到了一個十分討厭的身影。

    不過,他不想管,那個人想做什麼,就讓他做好了,從今以後,這一切,與他無關。

    將襯衣撿起來,秦子堯面無表情的繫好扣子,他也不著急,並不穿整齊,就讓襯衫下擺在外面隨意的耷拉著。

    「總裁。」陳思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秦子堯眉毛一揚,似乎猜到了是什麼事,「說吧。」

    「董事長找您。」——

    酒吧的包房裡,秦洛杉雙腿伸直平放在沙發上,整個人呈一種怡然自得,高傲洋氣的姿態躺在那裡。

    秦子堯進來之後,他也沒有睜開眼睛。

    包房中間的茶几上放了一瓶沒有任何商標的酒,酒的顏色是紅褐色,瓶蓋沒有扣,慢慢的向周圍散發出一種恬淡濃郁的葡萄香。

    「你把我的分店搞黃了。」良久,秦洛杉無不遺憾的歎了口氣。

    秦子堯聞言,去拿酒瓶的手停頓了一下,黑暗中,他眼底佈滿血絲,太陽穴上青筋一突一突的跳。

    「端了安家老窩兒怎麼樣?」秦洛杉睜開眼睛,眨了眨,看著天花板。

    對於臨江中國分部那樣的上市公司,他都可以輕輕鬆鬆的說是分店,而倒閉對他而言只是黃攤那麼簡單,平了安氏,就更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秦子堯沉默了一會,問:「這是懲罰麼?」

    秦洛杉笑著說:「當然不是。」

    秦子堯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不許你們動安家的人。」

    他沒有說『你』,而是說『你們』。

    秦洛杉幽怨的歎了口氣,「我會恨你的。」他說的很委屈,完全不像是一個六十五歲的長輩,更像是一個在撒嬌的晚輩。

    秦子堯將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喉結一動,他說:「沒關係,你早該離我遠一點。」

    話音方落,包間的門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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