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主子,您帶回來的那個少年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粉黛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的是已經清醒過來的玄蕊,她當下心中欣喜的說道。
玄蕊抿唇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好,我們現在就去。」
她得盡快送他離開,她到要看看,風堯飛對她的信任,有多少!口口聲聲說著為她好的話。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玄蕊走了進去,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少年,他身上已經換了件乾淨的,白色的衣。雖然沒有他先前的華貴,但是,卻也乾淨。看起來,整個人清爽不了。
看到玄蕊,葉霆軒想要從床榻上起來,被玄蕊阻止了,「罷啦!你現在有傷在身,有什麼,就這樣說吧!」
「在下葉霆軒,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可是——」葉霆軒停頓了一下,眼神複雜的說:「在下不知道,姑娘為什麼,在傷了在下後,卻又要出手救在下呢?」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麼?當然,這些想法,他可不敢表達出來。
玄蕊走過去,在他床沿邊坐下,笑著說:「我也奇怪,為何,我不一劍殺了你。不過,這些不都重要了啊!至少,你現在是活著的。或許,是覺得你很可愛吧!你身上有著,我所沒有的陽光氣質,所以,我便沒有殺你。」
「可是,在下看得出來,姑娘當時沒有殺在下,姑娘卻是痛苦的。」當時,看到她那樣痛苦,他到寧願,她,一劍殺了他。
玄蕊嫣然一笑,有些疲倦的說:「別說這些無趣的事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能支撐得住嗎?如果還好,我便派人送你離開這裡。對啦,你不要總是在下三下的叫,也不要總是叫我姑娘,我聽著都覺彆扭,難道,你不覺得繞口麼。你就直接說你的名字,或者用『我』來代替。也不要叫我姑娘,叫我玄蕊就可以了。」
「到是我忽略了。」葉霆軒羞澀一笑,不太自然的說道。
「沒事!」玄蕊抿唇,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葉霆軒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坐在床沿邊,近在咫尺的女子。她有著精緻美麗的面容,巴掌大的小臉,略顯蒼白,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白皙的,近乎透明!
肌膚如凝脂,晶瑩剔透。小巧的鼻,紅潤透著水潤光澤的唇,在白皙肌膚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紅潤,魅惑迷人。
「怎麼了?我臉上能長出花來麼?」感覺到葉霆軒的注視,玄蕊嫣然一笑,忽然玩心大起,湊近他,笑著調侃道。
粉黛一旁,掩嘴偷笑。蕊主子,什麼時候這麼活潑頑皮啦!不過,這樣的蕊主子,看起來,更鮮活真實,不再是那麼的夢幻而不真實。
在眼前,而觸手不及。
而,現在的蕊主子,看起來,卻顯得真實多了。臉上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應付的,招牌的淡笑。
粉黛覺得,蕊主子現在的笑容,看起來真是美麗,好看極了。簡直,令日月也忍不住黯然失去。令陽光下的花兒,也失了顏色。
看著突然放在在眼前的傾世容顏,葉霆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別開臉,玄蕊卻不管,玩得起勁,他躲到哪,她就跟到哪。
「哎呀,真是無趣。葉霆軒,本姑娘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幹嘛要躲呀!」玄蕊雙手撐在床`上,看著被她手臂圍困在中間的少年羞澀的俊臉,不禁笑的更開懷的。
她的笑,是那麼的甜美,具有魔力,葉霆軒不禁看得有些失神了。等回過神來時,臉上又是一紅,不自在的閉上眼睛。
看著他,會讓他心慌意亂,心,像是要跳出胸腔來一般。
「葉霆軒,你給我睜開眼睛,本姑娘長得有這麼難看麼,竟然讓你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玄蕊假裝生氣的嬌喝。
葉霆軒卻是不願意上當,只是在心裡暗暗叫苦,如果眼前的女子都不算漂亮,那麼,天底下,還有美麗的女子可言嗎?
只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總是若有若無的在他的鼻端繚繞,隨著他的呼吸,進入他的肺府。
忍不住了,實在是忍不住了,若是再忍下去,難受的只會是他自己。葉霆軒猛然睜開眼睛,看著玄蕊絕美的容顏,求饒道:「玄蕊,算我求你了,饒過我吧!我,我認錯。」
「咦——你可錯之有!粉黛,你說,葉公子何錯之有啊!」玄蕊沒有挪開自己的手,而是轉過身去,看著一邊的粉黛,眼中有著幾分調皮。
粉黛好不容易看到如此調皮的蕊主子,又哪裡會拂了她的意。只是笑道:「葉公子沒有錯。」
「哦!粉黛,你重色輕主啊,看到帥帥的葉公子,就忘了我是你的主子啦!竟然幫著他說話,他怎麼沒有錯,那麼,你的意思說我有錯咯!」玄蕊強忍著笑,直起身子,走到粉黛面前,悄悄的對她使著眼色。
她起身時,頭髮從葉霆軒臉上劃過,癢癢的,還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好聞的髮香,葉霆軒忍不住,臉又是一紅。
「不敢!粉黛怎麼敢說蕊主子有錯呢!」粉黛也極是機靈,馬上配合著玄蕊的話,裝出害怕的樣子,聲音怯怯的說。
玄蕊背對著葉霆軒,對粉黛盈盈一笑,說:「還說不敢,你分明是幫著葉公子,一起欺負我嘛。」
聞言,粉黛捂著嘴笑了一下,因為有玄蕊幫她擋著,葉霆軒並看不到此時她臉上的笑意。
只道是,她真的是被玄蕊給訓了,心裡還有些愧疚。
「算啦!我不和你們爭了,反正,我一個人,也爭不過你們兩張嘴。你們都說沒有欺負我,我還能如何。」說完,轉過身去,看著葉霆軒,說:「葉公子,很抱歉,我昨晚對你造成的傷害,等你身上的傷好一些了,我明天派人送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我並不怪你。」葉霆軒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損失了那麼多手下,他只是當時有些心疼,現在,反而,最擔心的是面前的女子,而不,那些損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