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面色的變化,黛兒掩飾著心裡的疑慮,微微笑了笑,「不,王爺有什麼值得黛兒懷疑的嗎?」
「我知道,你是認為我一切都是為了徽家秘密是嗎?」
「王爺認為呢?」一雙清澈琉璃般靚麗的眼眸含著笑,注視著他。
「如果說,本王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你信嗎?」楚溟炫炙熱的目光直接迎上黛兒的瞳仁。
「王爺,言重了。」
「黛兒……」楚溟炫剛要說話,就被闖進門來的徽家南打斷。
「你們?!」
徽家南一見賢王在黛兒屋裡,立刻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
手裡揚著黛兒寫的信箋,「這就是你說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嗎?」
黛兒被眼前的狀況弄得一時不知反應,看著徽家南眼眸充滿著血絲的眸子,帶著妒忌和狂怒,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他本以為黛兒會立刻解釋,誰知道她一聲不吭,心裡一團怒火頓時猛然竄上心頭,「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男女!你們……」
「住口!」黛兒冰冷如寒譚的不大不小的聲音,冷冷打斷家南的話,她不能忍受家南對她的誤會和辱罵。
「你讓我住口,那你解釋,你們在幹什麼?」被她那詭異的冰冷澆滅了怒氣,他希望她能向他解釋,只是一般的會面,一般的關係……
「她是你親妹妹!」楚溟炫一句話如晴天驚雷,瞬間驚住屋裡的兩名男女。
「你再說一遍!」徽家南懵了。
黛兒急了,她要阻止,「王爺!」
楚溟炫看了一眼黛兒,「他有權知道,黛兒,應該讓他知道。」
黛兒看著眼前兩個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
徽家南雙眸呆呆地望著黛兒,傷痛漸漸漫進眼眸,他渾身發抖,一個站立不
穩,差點摔倒。
一把擋開黛兒伸過來要扶的手,聲音充滿顫抖,瞪著狂亂的眸子死盯著敬王,「你在說什麼?」
「王爺,請您先去前廳飲酒吧。」黛兒推了推楚溟炫,看他走後,轉身,面對徽家南。
一雙顧盼琉璃如星般眸子,凝視著一直努力呵護把自己當成最愛的人——她的親哥哥,她能感受到他現在心中的痛苦。
「我母親叫倩柔,本是徽府老爺的貼身大丫鬟,16年前因懷上孩子,被大奶奶和二姨娘串通外人,把她買到妓院,經歷種種磨難,我娘命大,嫁給我爹,讓我有機會生存下來。」
她頓了頓,看著家南的表情。
「一場大火,燒掉了我的家,讓我失去了母親,這也是因為我是徽家的女兒。」
徽家南呆滯的目光,空洞無物,呆呆地看著黛兒。
彷彿她在講一個遙遠的無關故事,無意識地搖著頭,「不!黛兒,你在說誰?你現在說什麼?」
她輕柔的聲音靈空悠遠,「我們……是……親兄妹。」
他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嘶啞陰沉地低吼:「親兄妹?那你們都知道!只是在騙我一個人是嗎?你!唐黛兒,你明明知道!卻一直在騙我的感情是嗎?唐黛兒!我恨你!我恨你!」
「呯」地用盡全力,猛擊木門,瘋狂地向外面跑去。
黛兒急忙追了出來,「我們是為了你……才隱瞞爭相的。」
跑了幾步的家南聽到身後的那句話,停了下來,拳頭緊握,緩緩轉身,狂怒的剪瞳盯著黛兒。
她看到那雙瞳仁裡充滿了深深的痛苦和哀傷。
顫抖的聲音讓黛兒心被狠狠地楸著痛。
「為、我?你、知、道、嗎?我愛你有多深,我用盡心思只是為了一搏你的一顰笑容,我每晚煎熬、痛苦、忍耐,為的是能有一天獲得你的真心,你是那麼純潔、那麼堅強,我多想用我的身子為你遮風擋雨。我忍耐了那麼久,愛你也越來越深!現在,你告訴我,我是個天下第一號大傻瓜,被你們玩弄著……你現在告訴我,我深深愛上我自己的親妹妹!哈、哈、哈,你還說是為了我嗎?」
黛兒被他的話震撼了,沒有想到家南對自己的感情如此深切,心裡開始恐慌,她不確定會發生什麼,於是急忙說:「家南,我們是怕你失去一切,畢竟族有族規,這一切也都是我進府後才確認的,事先,我也不知道……」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解釋了!我、不、想、聽!」眸子埋下深深受傷的痛苦,一甩頭轉身離去。
黛兒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痛如絞,他那抹徹骨的痛苦,深深留在自己眼裡。
天,突然刮起一陣狂風,隨著一個「啪啦」巨響閃電,「劈、裡、啪、啦」頓時下氣傾盆大雨。
新房內,楚鈺一身紅色繡鳳披霞,端坐在雕花大床上,大紅錦被鮮艷奪目,更承托出紅蓋頭下新娘的嫵媚嬌艷。
她婚前偷偷見過徽家南,對他的儀表相貌甚為滿意,徽家是江南第一大戶,雖然自己貴為郡主,如果嫁到官宦人家,宮廷的權勢鬥爭說不定誰誰輸誰贏,所以,她聽從哥哥的規勸,安心地嫁入徽家。
徽家南醉醺醺地進門,半瞇邪魅的眼眸盯著坐在窗邊的新娘,迷濛中感覺是黛兒在微笑,猛地一手扯去胸前的紅花,大步跨過去,還未揭蓋頭,就把新娘壓在身下。
楚鈺嬌貴的身份,豈容得如此沒有禮儀,立刻掙扎著,「混蛋,給我起來!堂堂郡主豈容你這般無禮!」
「啪、啪」兩聲蹦脆的聲音,楚鈺的臉隔著蓋頭被狠狠扇了兩巴掌。
「郡主?哼,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低沉嘶啞的聲音大吼。
還沒等自己明白過來,衣服就被「唰」地粗暴地撕開露出潔白的褻衣,再一聲「唰」褻衣也變成破片,胸前白皙柔嫩的圓滾赫然呈現在燭光下。
楚鈺又羞又氣,拚命掙扎,但雙手被家南的一隻大手緊緊箍住,高高地壓在頭頂,身子被他壓得動彈不得。
另一隻冰冷的大手,直接撈起繡裙,脫掉褻褲,毫無憐憫、沒有溫柔,在一陣痛楚中,退在大腿的褻褲上便上染上一抹猩紅……
夜幕下,龍澤溟遙望著狂風大作的天空,隱藏著眼中一絲不安:妹妹,對不起,為了皇家的利益,只能犧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