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我想您一定知道它們的來歷,能否告知?」家南心中一陣不安,從大師的眼中已經看到無奈,一種淡淡的恐懼從心裡滋生。
「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知的自然不自知,施主,一切皆由緣,這兩個物件本是一體,進過精工雕琢,千年的緣洗。是一對有靈氣的寶物,它們原是來源於唐朝的宮廷,至於有什麼樣的故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這對寶物只認有緣人,平日裡它們不會發光,只是遇到有緣人才會發出深幽的綠光,才能讓人看到是一對價值連城的寶物,老衲想,少爺和夫人一定是有緣人,所以,寶物才能重現光芒。」
「方丈,小女子有一疑問,不知是否可解答?」
「女施主請問。」
「大師剛說這寶物是一對?如果其中之一毀去,另者將如何?」
「一毀俱毀。」
家南心裡猛地一抽,呆看了黛兒一眼,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玉簪。
「方丈,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妥,我們還是不要了」
家南一把搶過黛兒手中的玉簪放入白缸中,轉身要走。
「家南,我喜歡,你不是專門送給我的嗎?如果我們不相互傷害,你又害怕什麼呢?」黛兒撅起嘴,佯裝生氣的樣子。
看著黛兒難得的撒嬌,心想也對,如果我們是相愛的,為什麼害怕呢?說不定這就注定了我們的緣分。
「哈哈,別生氣,我只是有點擔心它們的來路不明。」
「哈哈,施主不用擔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要不是有緣,今天你們也見不到這對寶物,更加看不到它們的光芒。」
家南仔細的把東西放入一個白色錦盒中,拉著黛兒走出禪房。
突然,風迎面吹過來,院內的梅花花瓣飄舞,宛如粉紅的花雨,花飛滿天的世界。
讓黛兒心裡充滿的暖意,她用手去接飄落下來的花瓣,花瓣越飄越多,索性張開手臂在花雨中飛轉起來……
青絮飄揚,純白的顏色飄蕩著點點粉白,白色百褶雪紡紗裙隨風飄舞,嬌艷的如花面龐在白的紗舞、粉紅的花雨中,更加美艷絕倫。
家南呆呆的看著,從來沒想到黛兒不僅美麗,還有仙骨般的氣質,就像在粉紅花雨中飛舞的白色蝴蝶,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不用心去愛,在這一刻,多少嬌媚都變得俗氣,眼中只剩下眼前的唯一。
家南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愛護她,因為她是上天恩賜給他的禮物。
心和身子一起飛舞的感覺真好,正沉浸在飛的感覺中,猛地一個力道把黛兒拉向一個溫暖的懷抱,一片溫柔在唇邊瀰漫,柔軟的相融,那麼柔情無限,久久不願分開。
家南嘴邊吸到一絲的淡鹹,心裡頓感愧疚,順著淚水慢慢的吻上去,溫柔的蓋住美麗的雙眸,極不情願的分開。
家南在黛兒耳邊喃喃的細語:「黛兒,你是我永遠的珍寶,我愛你,我會給你無盡的幸福,我不會再讓你流淚。」
不知道為什麼,黛兒此刻很貪戀他的懷抱,情不自禁地緊緊擁住,好害怕失去熟悉的溫暖,心中淡淡的怨恨已經在這刻瓦解,「我相信,我願意相信,哪怕你是在騙我,我也相信。」
「我怎麼忍心騙你,我對你的傷害是無心的,那晚在吟翠那我喝醉了……」
如蔥玉手已掩住家南的嘴,「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我明白。」
家南輕輕的握住玉手,用嘴含住細嫩的手指,心中騰起某種慾望,望著因為起舞而臉色白裡透紅的黛兒,更覺得嬌媚,從來沒有看到黛兒如此嬌媚的一面。
一直以來黛兒都是那麼的寧靜,現在的黛兒才真正是一朵牡丹,層層開放,越開越艷。
黛兒發覺家南的變化,羞澀的使勁推開家南,「這是佛門聖地,我們不能太過放肆。」
家南暗笑,嘴角揚起熟悉的壞笑,「那我們回家放肆可以嗎?」
「你壞,怪不得到處留情,天下真正沒有好男人。」黛兒臉頓時通紅
家南頓時一臉受傷的表情,一幅欲哭無淚的摸樣「哎,男人不壞你還會愛我嗎?可我只對你壞啊,那還得怪你這個盛開的牡丹啊,誰讓你把我迷進了你的花心裡?你灌下迷魂藥,反而怪我喝了藥啊,我好可憐啊!」
黛兒掩嘴一笑,扭身向寺外快步走去,懶得理他那副表情。
轉眼就到了楚鈺郡主與徽家南大婚的日子
徽家盛況空前,達官貴人絡繹不絕,常來往的更加送上厚禮,不常來往的自然要努力巴結。
徽家南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一天都沒見到黛兒,不知她在幹什麼?想什麼?
「小三!」
「是,少爺,小人在。」小三低著頭,偷偷地瞄了一眼少爺,他不是又讓自己去看少姨娘在幹什麼吧,今天都去15回了,他的腳都要跑斷了。
「快去,看看少姨娘在做什麼?」果然,小三耷拉著腦袋,哀怨地望了一眼,無可奈何轉身又去。
黛兒見小三又來了,抿嘴一笑,提筆寫下一箋: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遞給他,「給少爺吧,他看到這個就不會讓你跑斷腿了。」
小三立刻精神抖擻,「小的就知道少姨娘最好人了,謝謝了。」
正要轉身,突然,又轉回來,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憋了半天,臉一紅,「少姨娘,您可別怪少爺,少爺心裡只有少姨娘一人,娶公主,那是被皇上逼的。」說完一溜煙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黛兒呆了片刻,笑容漸漸消失在清麗的面容上。
「黛兒。」楚溟炫一身玄色織筋龍袍,神采奕奕地出現在黛兒面前。
她嫣然一笑,「怎麼今天像是王爺大婚,那麼高興。」
「哈哈,妹妹大婚也一樣高興,我這個妹妹啊,終於把她給嫁了,她從小嬌慣,刁蠻任性,本王總擔心她找不到夫婿,哈哈。」
他突然發現黛兒點點清淡,沒有喜色,「黛兒,你和徽家南是兄妹,這層窗戶紙遲早要捅破,早一點知道,對你的名譽也會少些損害。」
「名譽嗎?對黛兒無用,我娘一生就是因為名分給害死。」黛兒語氣微冷。
「你是在懷疑本王?」楚溟炫面容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