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星星,你跟花花很熟嗎?」他知道花花那麼多事情,應該算是很熟吧,傾城的八卦因子又在作祟。
「我們六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不知道算是熟不熟呢?」段星遺輕笑一下。
傾城一下失神,他那一板一眼的神情,加上稜角分明的俊俏五官,偶爾這麼一笑,還真迷人。
她身邊的男人,好像個個都這樣偶像派啊!真是考驗她稱不上意志的意志。
「我記得我六歲那年,師傅從外面領回來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蒼白的臉色就好像隨時失去生命一樣,那時調皮的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小病貓。並經常嘲笑他,有一天傍晚,我親眼看見他吐了一碗血,那時我在想,那麼瘦弱的一個小身體怎麼會有那麼多血,其實我很害怕他死了,我嚇得快要哭了,誰知道他竟然朝我笑著說:不要害怕,我不疼。……從那開始,我就對自己說,我一定要保護他,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需要了。」段星遺想起久遠的記憶,輕笑著。
看見傾城認真地聽著,他突然就有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的衝動,即使知道她靈動的眸子中是因為他而閃爍,但是,司徒焱的事情中也有他,所以他不介意。
「年少的我們,偷跑出藥王谷,拿著師傅的各種毒藥,在江湖上大鬧一場。我們聯手繳了橫行江南的鹽幫,把縱橫大漠的駝幫也鬧了個天翻地覆……於是憐花公子的名號,在江湖上名聲大噪……之後,師傅懲罰我們,抄了一個月的本草綱目……」段星遺似乎陷入久遠的回憶中,他淺笑的眸子裡流動著一種情誼叫友誼。
……
在鍾大小姐近乎魔鬼式的照顧下,傾城的腿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她來回跳了十圈,表示她已經完全康復後,鍾大小姐才肯將她腿上的紗布揭下來。
不過在這期間中,花花總是皇宮跟別院兩頭跑,讓她心下安慰了不少。
不過從他越來越蒼白瘦削的臉頰來看,她隱約知道了,好像皇帝病的很厲害,連先生都束手無策,反正花花要面對著很多事情就是了。
「要是宮裡的事情多,就不要來看我了。」看著他緊蹙的眉頭,其實傾城很心痛。
司徒焱不語,只是低頭認真的削著手上的蘋果,濃密的睫毛,像兩排小扇子,忽閃忽閃,真好看。
「我現在完全好了,不是病號了,不信你看?」傾城刻意下地,轉了兩圈,跳了兩下,證明自己完全跟病號不掛邊。
司徒焱看著她滑稽的樣子,笑了笑,繼續奮戰他手上的蘋果。
見他根本無視自己的表演,傾城蹲下身來,雙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大腿,仰著頭,「花花,我真的好了……」
咦?花花的眼睛好漂亮,從這個角度看,都能看見他乾淨的鼻孔,還有他的嘴唇好嫩哦,啃上去,肯定比他手上的蘋果有味道……嗚嗚……討厭啦,剛才的想法好邪惡啊,傾城不自覺的捂著臉,從手指縫裡還能看到那張傾國傾城的俊臉。
司徒焱看見她那一臉潮紅的笑意,就知道這小姑娘又在想什麼不該想的事情,壓住內心的笑意,一臉正色道:「啃一口吧。」把蘋果遞到她面前。
你說的哦,是你說的要人家啃一口啊,那我不客氣了。
傾城盯著花花微抿的性感薄唇,很負責的將眼前的蘋果忽視,然後快速的抬起頭,對準,輕啄一下,迅速的移開,眼睛緊閉著,兩頰已經微紅。
哦……哦……緊接著兩片溫熱的物體,堵住她剛作案完畢的嘴唇,很濕很溫熱,感覺不錯。
傾城下意識的往後仰頭,來增加這個浪漫之吻的經典程度,她的後腦勺被托住,使得兩個人的接觸更緊密。那片靈蛇,挑開她的貝齒,與她嬉戲,傾城似乎感覺到蘋果的清香,她在甜蜜中一寸寸沉淪,她已經被帶動著一起嬉戲……
她已經不能思考,呼吸開始紊亂,手也不自己的攀上花花的脖子。鳥兒從窗前低飛而過,彷彿不忍心打擾這對擁吻的戀人,世間彷彿只剩下他倆……
轱轆轱轆……咚咚……蘋果掉在地上……驚醒了兩個人。
司徒焱抬起頭來,胸腔微微起伏,如果再繼續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把傾城抱在床上,而傾城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動作,表情處在忘我的石化狀態,兩頰緋紅,露出的頸子透著誘人的光澤,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我們等下出去吃東西吧?」
吃東西?自己不是正在啃蘋果嗎?木訥的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蘋果,吧嗒一下嘴,真甜。
她忽然清醒了,搞明白剛才的狀態,她啃得不是蘋果,看蘋果在地上,她啃得是花花的嘴喏,摸摸臉頰,好熱哦,自己剛才不會表現出慾求不滿的樣子吧?側眸看了一眼並無異常的花花,慘了一定是剛才自己霸王硬上弓了。
好糗啊!
她糾結的表情全落入司徒焱的眼中,他寵溺的笑了一下,眸底滿是無盡的溫柔,將半蹲在地上的傾城拉起來,「我們出去吃東西吧,你該餓了。」
餓了,是餓了。你剛才沒滿足我麼。
啪。
傾城拍了一下額頭。錢傾城你想什麼呢?
一路跟在花花後面,傾城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態清醒過來。
以至於每次花花回頭看她的時候,她都能把花花那張清雋的俊臉,看成紅紅的大蘋果,透著誘人的光澤,在向她招手。
一路上,她狂拍了N下頭,暈暈乎乎抬頭一看,奉天樓,他們到了,這裡有她最愛吃的扣肉。
點菜的時候,司徒焱依舊要了傾城喜歡的扣肉,百合蒸南瓜,還有幾樣清淡的小菜,加上適合養傷的湯。
「傾城,你還想吃什麼?」大體她喜歡的他都要上了,生怕有遺漏司徒焱向她徵求意見。
傾城的眼睛就沒從花花的嘴唇上移開,愣愣的說:「蘋果。」
「蘋果?」花花跟小二異口同聲的問。
啊?傾城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紅著臉說:「我隨便啦。」說完就把頭低下,錢傾城你徹底是色女了。
菜式很快就齊全了,他們剛要開動,就聽見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從樓梯口傳來,伴著登登的上樓聲,還有清脆的鈴鐺聲,頗有節奏的聲音,煞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