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準確無誤的爬在了桌底,傾城曖昧的跨坐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她愣了會,沒從剛才戲劇性的一幕反應過來,良久,她倒抽一口氣,哀嚎聲從她唇間溢出。
「你怎麼了?」躺在她身下的司徒焱,看著那張小臉煞白,急切的問道。
「痛……痛……」傾城齜著牙,倒吸一口氣,用手指指大腿處。
照這個痛法,她已經成功的懷疑上,那個鐵鉤華麗麗的扎到自己的大腿上,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說沒事一大早來得瑟什麼哦。
他們的衣服已經糾纏在一塊,傾城已經疼的不敢動,而躺在地上的司徒焱也不敢貿然起身。
「那裡痛?」
「大腿根痛。」傾城指著源頭。
這個源頭太尷尬,司徒焱壓住狂跳的心,輕輕將她的裙擺掀上去,看見鐵鉤的地方,已經透過白褲滲出血紅,「你流血了。」
傾城垂眸看了一眼,絕望了,真是血哦。
「你們倆在幹什麼?」鍾李提的驚叫聲傳來。
她看見傾城激動的跑出去,她就隨後喊來段大哥,還有憐花山莊的幾個哥哥姐姐,怕萬一傾城一時激動,造成什麼命案。
結果就看到這不堪的畫面。
之間傾城痛苦並快樂的坐在司徒焱身上,而司徒焱則神情凝重的看著傾城那個重要部位,還說「你流血了……」最令她窒息的是,她最好奇他們結合的部位被一個桌腿擋住了。
畫面好噴鼻血啊。
第二個闖進來的是段星遺,看了一眼,趕緊別過頭去,心底一種莫名的情愫蔓延開。
緊接著是莫有情跟非無義進來,一看他家公子這情景,趕緊退出去,直接攬住剛要闖進來的玄霜跟降雪,這樣的畫面,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不適合。
雖然想別過頭去,但是她的行動明顯不受思想掌控,鍾大小姐吞了一下口水,那一幕漲紅了她的臉。
地上的兩個人仍然不管不顧的在那裡對話。
「傾城,你稍微動一動,看看疼不疼。」
「動不了,好疼!」
咻……
「不行,血好多,你還是不要動了,你夾得我好緊,還是我動吧。」司徒焱喘息聲有點紊亂啊,「我解開我的衣服了,我再解你的了。」
「你慢慢解啊,我怕疼。」
咻……
不行了,場面太香艷了,鍾大小姐又光榮的掛了兩掛鼻血。
傾城扭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一干人,無比哀怨的說:「我流血了。」
看見鍾大小姐掛著兩掛鼻血,又看見後面滿臉通紅的小星星,還有一臉尷尬的莫有情,再低頭看看他們曖昧的姿勢,她就猜到他們在想什麼,明明是該多麼值得同情的一幕,而被這一群人想下流了,她沒好氣地冷哼了一句:「快過來幫忙啊,再不過來我就流死了。」
鍾大小姐格外歡暢的跑過去,「傾城,你們怎麼在地上那個呢?」
一句話,又把傾城拍死在沙灘上。
等他們倆被手忙腳亂的分開後,傾城大腿上已經血紅了一片。
「傾城,你們在地上那個,不涼嗎?」鍾大小姐還在糾結這剛才的問題,難道她沒看懂嗎?
傾城沒來得及回答,眼前一陣黑屏,適時的昏過去,她不是被氣昏的,忘了告訴大家,天不怕地不怕的錢大小姐,暈血。
……
等傾城幽幽轉醒的時候,她彷彿睡了很久,渾身的細胞都叫囂著舒服。
起身,上身靈活,「舒服。」伸了了懶腰。
低頭一看,很快,傾城的話音消失了,因為她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只瞧見一條白色的粗壯物體擺在她面前,定睛一看,沒錯是她那條受傷的腿。
如果她沒失憶,她記得那根肇事的鐵鉤也就是幾根針那麼粗,不知是誰幫她把腿從頭到腳甚至連腳丫都沒露出來,包了了嚴實,甚至很藝術的在上面打了個蝴蝶結。
「你睡醒了?」段星遺認真的聲音響起。
「我是睡著了?不是暈倒的?」
「開始是暈倒的,後來是睡著了。」段星遺抬起她的胳膊,給她搭脈,「現在脈象平穩,已無大礙。」
傾城明白了,她居然忽視了身邊的神醫,那她的腿?「我的腿是?……」
「不是我,」星遺俊俏的臉上露出難色,輕咳一聲,「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可以幫你包紮呢……是鍾姑娘幫你弄得。」
她就說嗎,要真是他弄得,那他這個神醫,外科手術太差勁了。
「傾城,坐著別動。」鍾大小姐的驚呼聲響起,她放下手中的臉盆,小步緊挪的跑到床前,「傾城,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還像模像樣的用手探上她的額頭,而把身邊的正牌大夫給忽略了。
段星遺一臉無奈的退後,坐在桌旁,看著鍾李提一個人忙活。
她認真的洗了毛巾,然後在傾城臉上來回擦了幾遍,又端來漱口水,讓她漱口。
「提提,我自己來吧。」被人這樣伺候著,傾城真覺得過意不去。
「放著我來。」鍾大小姐把洗漱工作做好後,面帶羞澀的說:「傾城,這是人家第一次侍奉別人,有不足的地方你一定要說哦。」
呃……她為何在那張羞澀的臉上看到了滿足感呢。
不等傾城開口,鍾大小姐又說話了:「你也知道,在我身邊的人都那麼健康,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需要我的,我怎麼會錯過呢,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啊!」
她在鍾大小姐眼中看到了真誠,除了傻笑傾城不知道此刻能有什麼表情。
「傾城,我給你包紮的腿,好看吧?」鍾大小姐始終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
「呵呵……好看,好看……」
鍾大小姐大受鼓勵,「你等著啊,我在廚房燉了燕窩,我給你拿去。」
呃……她只是一個愛好怪異的孩子而已,傾城決定接受她的好意,只是想到鍾大小姐在廚房裡燉燕窩,燕窩丫,她心疼的肉在哆嗦。
坐在一邊的段星遺輕歎一聲,「傾城,不要介意。」
她怎麼會介意呢,其實她喜歡這樣可愛的小姑娘,不知怎麼的她想起了,司徒焱家的小順子,順便想了一下小順子家的主子。
「那個……花花呢?」其實她醒過來後,第一眼就發現花花不在。
「哦……他回宮了……你知道,他的身份,必定有很多事情。」不知為何,他就喜歡解釋,甚至不想他們有任何誤會。
「知道。」傾城盯著腿上怪異的蝴蝶結,好像不那麼難看了哦。
突然,想起她還有很多要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