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涵下意識的去握住那隻手。
「你哭了?」一個很好聽的男子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雲詩涵的心驀然一驚,美瞳猛的睜開,
一張放大了的俊臉映入眼簾。
她迅速的鬆開了手,騰的站起來,冷冷的聲音質問:「誰允許你進來的?」
宇文墨被她突然的舉動和幾乎可以將水立刻凍成冰的聲音嚇了一跳,怔了片刻,他把手收回來,一時居然不知道往哪裡放,微微垂下頭,一副可憐樣兒。
沉默了一會,他小心翼翼的囁嚅道:「我找不到你,所以就問別人,他們說可能是在書房……」
雲詩涵有些驚愕,想起他現在不過是個失憶的病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書房不允許隨便進的,他們沒有告訴你?」
聽到她的聲音和緩了許多,宇文墨才慢慢的抬起頭來。
「說了,可是我真的有事找你。」宇文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可不可以換一件?我好像沒穿過這樣的衣服呢,很不舒服。」
詩涵這才注意到,宇文墨身上穿的是福祥的一件衣服。雖然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可是福祥的身子的肩背要寬些,所以這件衣服穿在宇文墨的身上略顯寬大了些。
不過,好在他生就一副好皮囊,看上去雖然有些鬆垮,卻依然養眼的很。
就像是……一個長相異常俊美的店舖夥計。
這衣服雖然不是粗布製成,但是布料較他以前穿的要差的許多,摩擦在皮膚上讓他覺得實在是不舒服。
「不是很好嗎?」雲詩涵淡淡的從上到下把他一番掃瞄後,疑惑的道。
「不舒服,很粗糙。」
宇文墨皺起好看的眉頭指著自己的一身衣服,苦著臉說。他雖然記不起自己以前的事,可是養尊處優的生活養成的嬌慣卻依然在潛意識裡讓他對這身衣服有些排斥。
雲詩涵聽到這話後,雙眉緊緊的蹙在一起,臉上浮現出一種類似氣急敗壞的神情。
她的心情真的很不好,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可今天偏偏有人不想讓她安靜。
而且,她不得不承認,雖然念在他是一個病人的份上,她沒有趕他走,卻不意味著她對他的意見有一丁點減少。
色狼、濫情、為了氣派不惜為別人製造麻煩、養尊處優挑三撿四……
「不穿是不是?好啊,你去脫下來,穿你那身被山上的石頭、樹枝掛的破破爛爛的華服去!已經洗乾淨了,就在院子裡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