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軒轅冷大疑地問道,他覺得,南平國王決非憑空說出這一句話來的,他的神情中,有一種決裂的興奮感。
究竟是那個環節出了差錯呢?
什麼損失會讓他痛苦呢?
腦中,浮出了落雪的模樣。
大驚,難道是落雪出事了?
一轉身,向著暗衛隊長問道:「探子可有回報皇后的行蹤?」
「回稟皇上,探子來回報,皇后娘娘一路平安,估計後日午時就能抵達京城了。而後面的尾巴,暗衛隊全數清除掉了。」暗衛隊長說道。
這時,南平國王臉上卻是笑得更大聲:「哈哈哈……」
「你究竟在背後做了什麼?」軒轅冷大驚地問道。
而南平國王只是大笑地望著他:「軒轅冷,你死了這條心吧,本王是不會告訴你的!反正本王也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等同於死,本王就是想看著你痛苦,哈哈哈……」
軒轅冷一聽大怒,一把嵌住了他的脖子,只聽見『卡嚓』,骨頭被捏得作響,南平國王的臉上一片死白,兩眼也開始翻白眼。
「不說!」南平國王痛苦地說出了這兩個字,一個扭頭,只聽到骨節徹底錯位,他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
眼中的神彩,盡數散去,就這樣死了。
軒轅冷沉靜地站在那兒,一臉沉默,他的心頭,那股不祥之感,越來越濃,越來越烈,他必須馬上看到落雪,必須親眼確認她平安他才能安心,若不然,他的心極度不安。
那一種窒息感,讓他的呼吸也困難了起來。
忽然,一轉頭:「張丞相,朕有事必須即刻回京城,這兒的事情,就由你全權處理便好。」
這個張丞相,是他在南平國的內應,也正是有了他,這一切才會如此順利,這個人,其實在很久以前,他就結識的,不過一直以來,都未有什麼關聯。
南平國王身性猛烈,而且疑心病極重,易輕信小人,張旦幾次三番險些遭了滅門之災,做這個丞相之位,如坐針氈,於是軒轅冷的招安,便顯得極易了。
而且軒轅冷承諾於他,只要他投安,依舊會是一國之相,而且還是軒轅大國的丞相。
原本他是怎麼也不肯,不過後來軒轅冷親自登門求訪,終是打動了他。
現在剩下的事情,就是召回進攻兵士以及調整國內百官的心態,而這些事情,相信對於張旦而言,並不算難。
他已經無法再呆下去了。
轉身,領了二十名暗衛,而後快馬加鞭地向著京城奔去。
他必須要盡快回去。
南平國王最後話,一遍遍地在腦中迴響著,這一切,決不簡單。
………………
午時,白淨的馬車在奔跑了兩天三夜之後,終於進了京城,雪白的步帆此時已經微微有些發黑,塵土沾了厚厚一層。
齊寶終於鬆了一口氣,進了京城,皇后就安全多了,至少,京城重地,處處有京兵把守,不會太危險。
而且越是近皇宮,越是安全。
可是她卻怎麼會想到,越近皇宮,卻是越加危險。
她們,正向著危險一步步地接近。
而落雪,卻一直沉鬱憂心,一日沒有得到軒轅冷獲勝的消息,她一刻不能松氣,心中擔心無比。
窗外人潮簇擁,一派繁華盛世。
小二的叫吆喝聲聲於耳中迴盪著。
那麼真實,讓她心中更是郁堵,都三天了,探子還沒有回報,究竟,他現在怎麼樣了呢?
齊寶看著皇后憂心的模樣,歎了口氣,這一路上,娘娘的眉頭就沒有松過一下,她勸了許多次,可是終究難解娘娘的憂心。
於是,她也沒有再勸了,唯有得到皇上的消息,才能讓娘娘鬆一口氣的。
馬車遊走,皇宮那漆紅大門就在眼前,齊寶,終是笑了,她不負重望,完成任務了。
見守門將士出來相迎,她扶著皇后娘娘下了馬車。
「屬下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整齊而嚴謹的叫喝聲,終於把落雪的思緒帶回了眼前。
她望著眼前的大紅宮門,才恍悟,原來是皇宮到了。
可是冷的消息,卻還沒有傳來。
回過頭,望向了來時路,她多希望,此時能夠看見他啊!
軒轅冷,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子,他是否平安無事呢?她好掛念他啊。
可是終究,也只是想想,他,就算平安,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緩緩地向著宮中走去。
眼神無力。
長空萬里,為何她的眼中,卻只是那一片死色呢?
眼前一行粉裝宮女婀娜多姿地向著她們走來,微低著頭,婉轉而美麗,宮中的宮女,個個體態要求嚴格。
行走都有約束的,所以,成了宮中的一道風景線。
齊寶扶著落雪向著昭陽殿而去,臉上,也同是憂心。
同是心事重重,她不只擔心著皇上,她還在擔心著另外一個人,凌非凡,這個張嘴沒好話的男人。
他不識武功,可要如何是好啊!
就在這時,那一行八人的宮女中間一名宮女突然在接近落雪的時候,離了隊伍,猛地急急向著落雪衝了上去。
抬頭的那一剎那,那張臉,看似平凡無任何特色,站在人群中也無任何稀奇。
可是落雪卻感到十分熟悉。
是了,是那一雙眼,任何易容,都無法將眼神易去,那一雙眼,美麗絕姿,曾讓人神醉,可是一旦狠起來,卻是毒如毒蛇。
此時,便是如此。
一驚,齊寶也同時攔了上去。
只是未料到有此一遭,一時未去防範,而那宮女離落雪又是那麼那麼地近,一切,快得讓人來不及。
就見一支釵子,橫插入了落雪的腹部,雖所幸刺入不深,齊寶一個回手扣,一把制住了那宮女。
卻見她只是笑,笑得猖狂:「慕容落雪,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不讓你得到的,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那聲音 ,厲狠卻透出脆麗。
齊寶並不陌生,一驚之間,手一捉,於她的臉上,撕下了一張臉皮。
果然,面皮下的女子,絕色艷麗,傾國傾城,只是此刻臉上卻儘是扭曲,讓人只感受到一種可怕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