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平國王的大刀猛地刺了過來,軒轅冷卻是半分也不驚,手也不伸出抵禦,雖說他的身上中了軟香散,全身無力,可是撤開的本事還是有的。
可是他卻半分不驚,似乎心知那刀不會刺入他的身上一般。
果然,那刀在一半被人擋住了:「國王,萬萬不可。」說話的人正是當國宰相。
南平國王一咬牙:「你要阻本王?」
「國王誤會了,臣怎敢阻你,軒轅皇帝此人入我國不懷好心,要審此人,要開百官會審,要他易位,才能顯得名正言順。顯我國王威信啊!而國王在此刻殺了他,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宰相緩緩地說道。
南平國王望了他一眼:「此話怎講?」
「國王您想想,若是我們殺了他,軒轅國中必還有覷視帝位之人,必會剩機奪位的,這豈非為他人做嫁衣,再者,國王是要做仁皇的,豈能如此暴戾,讓人留下話柄呢?」宰相慢慢地分析道。
南平國王一聽果覺有理,於是點了點頭:「嗯 ,你說得甚是,那好,馬上安排,今晚於宮中召集百官會審!本王要名正言順地接過這人的位置!」南平國王說道,面是後一掃水袖向外而去。
那宰相也跟了去,只是去的時候,回過頭望了軒轅冷一眼,那一眼,極快,讓人不明……
而軒轅冷只是淡漠一笑,臉上表情依舊一派自如,似乎所有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
夜幕,悄悄地拉下,冬日的夜,總是來得比往時快。
南平皇宮,此時文武百官已經聚集一堂,正在等候著南平國王的到來。
眾人都聽說了是捉到了軒轅國皇帝,所以此時氣氛十分熱鬧,議論紛紛。
這時,南平國王大步走了出來,臉上滿是開懷的笑容,雖然心中疑惑,可是尋不到破綻,而喜悅又衝昏了頭,於是也就沒去在乎。
眾官見他到來於是紛紛下跪:「參見國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平國王哈哈大笑,直擺手說免禮。
這時,他開懷地說道:「眾愛卿可知本王今日召集大家的用意。」
「臣等明白!」眾官員齊聲喝道,聲音響徹皇宮上的天空。
「今日擒獲軒轅國的皇帝軒轅冷,而李佑將軍那方進攻又節節獲勝,那麼我們進駐軒轅國就指日可待了,今晚召大家來,就是商討如可處置軒轅冷的事情。」南平國王說道。
這時,一名官員站了出來:「國王,以臣之見,最佳的方法就是能夠受讓軒轅冷主動退位讓賢,這樣即免去了戰爭,國王登位順理成章,而且,也不會有太多的阻力。」
「正是如此。」
「正是……」
這時,下方官員齊齊附合。
「本王也是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那軒轅冷是個鐵性之人,寧死不願下旨讓位。」南平國王歎道,他自也想如此,這樣也不會在後世留下罵名。
「不如國王將那人帶出來,讓臣等再與他妥協一番?」這時,宰相站了出來說道。
眾大臣也是紛紛點頭,南平國王點頭道:「好,讓人把軒轅冷帶出來。」
眾人坐了下來,這時,軒轅冷被人押著走了出來,一臉平靜冷淡,無波無光,挺著胸膛,看起來,威武神明,半分沒人囚犯的樣子。
他冷冷地走到了宴堂當中,雙眼微瞇,望了南平國王一眼,就見南平國王正一口飲下了杯中酒。
他嘴角彎起一笑。
飲下了,那便極好。
「軒轅冷,你笑什麼?」南平國王見軒轅冷不驚反笑得得意自如,一時心中那股憂慮又冒了出來,他發現,每看到軒轅冷這樣的笑,他就有種陷入局中之感。
「國王你說我笑什麼呢?」軒轅冷笑著問道,眸間,一抹幽光一掃而過,看起來,幾分冷戾,幾分邪氣。
聽著他反客為主,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南平國王在怒:「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死嗎?」
「朕當然怕死,不過,朕有件事情,必須與國王說一下。」軒轅冷忽然故做神秘地說道。
南平國王有種莫名的感 覺,走向了他,問道:「什麼事情?」
軒轅冷輕輕一笑,手一伸,對他說道:「國王附耳過來。」
「國王,千萬別上前,以免上了奸人的當!」此時有官員叫道。
南平國王一驚,退了幾步,而軒轅冷卻只是一笑:「朕一中了軟香散的獨臂之人,竟然還能讓國王嚇成這副模樣,可真是榮幸!」
「軒轅冷,本王何須怕你!」這招激將法的確管用,只見那南平國王一臉憤怒地走到了軒轅冷的身前。
「國王好有膽識!」軒轅冷大笑一聲,突然一發力,內功一逼,左臂忽如神箭一般,在眾人還未眨眼這際,一把嵌住了南平國王的脖子,只見手指間,一粒綠豆大小的白色藥丸,被他一塞,餵入了南平國王的腹中。
國王臉色大變:「你……你……給我餵了什麼毒藥,還有……還有,你不是已經中了軟香散了嗎?怎麼會……」
而眾大官這時也對慌亂了起來,侍衛兵紛紛舉劍相對。
而軒轅冷,只是一笑,一把放開了南平國王,臉上,是一抹意的笑:「誰也不許動,要不然,我會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聲音 ,雖然極輕,可是那一股絕殺的戾氣,卻叫人害怕。
那威攝,一剎那攝住了在場的人,眾人只是持劍而對,卻無一人敢上前一步。
軒轅冷這才回頭,望著南平國王:「你中的毒,叫百蟲劇毒,三日內若無解藥,必死無疑,顧名思義,這種毒,由一百種毒蟲製成,而這百種毒蟲,因人而異,只有製毒者才知道解藥。」
軒轅冷一字一字地說道,而南平國王的臉,隨著他的每一個字,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他看著他膽小的樣子,一笑:「至於我為何能夠運功,那是因為朕並未中了軟香散,那一切不過是裝出來的,在你要來之際,朕已經知道了,又怎麼可能沒落防範呢?」
「軒轅冷,你……你究竟想怎麼樣呢?」南平國王,臉色蒼白地說道,想到自己身中的毒,他整個人就已經虛了大半。
「朕不想怎樣,不過朕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既然國王想以朕中毒為名逼朕讓賢,那麼朕卻想以國王中毒為名請國王領南平國歸入軒轅國。」他輕描淡寫地說道,臉上,是浮華一笑。
這時,一名官員大喝道:「軒轅冷,你莫以為自己這樣就要脅到國王,你要是傷了國王,單憑你一人,也休想脫得出我南平國。」
「朕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軒轅冷一笑,冷冷地轉過了頭:「誰說朕單憑的是一個人呢?」
說罷,他左手擰形於嘴角一吹口哨,就見一剎那間,五萬精銳兵立於宴會四周,個個威嚴無比。
一時,讓眾百官都嚇得失了魂。
南平國王更是顫著唇說道:「怎……怎麼會這,他們不是都關於地牢中嗎?」他原本還想著單憑軒轅冷一人,是不敢對他怎樣的。
還想著也許能夠先假意妥協,騙得解藥,再制住他,卻不料事情起了這麼大的變化。
「別急別急,你就是一煩躁,才會失去一份冷靜,才會失於防備,讓一切變得這般簡單。放心,死,朕也會讓你死得明白的。」軒轅冷一笑道:「這件事情,其實真的很簡單。」
他望了五萬精銳將兵一眼:「這些人,都是軒轅國的忠將,又怎麼那麼輕易就就擒呢?會那麼容易,不過是因為想要迷惑你們而已。朕其實真的很奇怪,他們身上那麼濃的香氣,你們竟然無人察覺,要知道,將士出兵,又非女子,怎麼可能擦脂熏香呢?」
「這大意,也注定了你們必敗無疑,朕早在前一天就知道你們已經知道了朕的行蹤與計劃,所以,朕臨時改了計劃,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朕命人在城河中下了一種藥散,這種藥散,不是毒物,可是眾人喝下了這種藥散,又聞了眾將士身上的五日香的話,五日內,手足無力,而且整個人神態倦怠,內功也運不出來,連劍也提不起來。」軒轅冷慢慢地說道。
南平國王一臉懊悔,才醒悟道:「所以此刻,朕帶去擒捉這五萬將兵的那些隊伍還有守衛兵全都中了這毒。」
不是問話,是肯定的。
他的臉上,徹底一片灰白。
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言之有理。」軒轅冷一笑,自信而高傲,完全一副唯我獨尊之氣概,任何人想與他斗陰謀,都無法贏他的。
若說這世間,唯一能與他抗衡的,或許只有那江水玥。
一想到他,他是又恨卻又無法恨。
畢竟,他救過落雪那麼多次!
「我敗了……」南平國王喃喃地說道,像洩了氣的汽球一般無力地軟坐在了宴座上。
而週遭的文武百官,有想衝上去的,可是都被來到的部隊制住了。
這一場南平國之戰,才算勝了。
卻突然見南平國王無力一笑,笑得有些奇怪,他望著軒轅冷:「你不要以為你毫無損失就獲得了這次的戰爭!也許,你的損失,只是你現下還不知道罷了!軒轅冷,你會痛苦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