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沒有被我這個宇宙超級無敵可愛美少女吸引?」我用「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他。
「你確定你說的人是你?」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歎號。
「算了,你這種人太無趣,情景劇而已,配合一下會死啊。」我撇一撇嘴,轉頭看著窗外不再理他。
我當然知道我不可愛。有太多的不良記錄,就連醫院我都進了三次。從他簽了我「在校監護人」的合同那天起,我就沒讓他消停過一天。而這些焦頭爛額都沒讓他將我棄之不顧,拋屍荒野。我已經在心中萬分感激了。
「成理,這些天,謝謝你照顧我。」
「算你有點良心。」他很隨性地伸手在我頭上摸摸。
「良心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的。」
「看在你今天這麼有進步的份上,小巴黎的舞會我陪你去。」
「可憐我?怕我沒舞伴?還是怕我闖禍?」
「我去提醒你12點下班,灰姑娘。」
「多謝,南瓜馬伕~~~」
束河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睡覺。成理的床舒服得太沒天理了,他雖然不情願睡客房,並有想要將我丟過去的意向。但是在我可憐巴巴的哀求下,還是舉手投降了。但是他這個一定要在自己書桌上看書的怪癖真不好,姑娘我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那張集美貌與冷靜,陰鬱與帥氣的臉,這讓我每天都浮想聯翩啊~
她特有的驚歎語調通過信號打在我耳膜上,「小姐,你都回國這麼久了,還不回校上課?!」
「下周就回去了。你怎麼知道我回國了?」
「你別告訴我你和魯迪成理那段視頻是在紐約被拍的!」
「我真的紅了。」
「一般紅啦,現在學校裡大家關注的焦點都是成理啦!哦,對了,他每天都從我這裡拿筆記。他有沒有給你哇!」
我抬眼看一眼在書桌上分析案例的人,還說什麼束河給她的。分明就是他主動去找束河要的。我對束河說:「有啊,我每天都在看,謝謝你哦。」
「不謝啦。聽說成理也要參加小巴黎的假面舞會?!」
「束河你不會是……」我心裡忽然有什麼東西一閃即逝。
「沒有啦,你想多了。哎呀,我都忘記了,這兩天有個男生來學校找過你。帥的哇!你老實交代,這個又是什麼情況!」
「男生,找我?不可能啦,哎呀,我們見面再聊啦。」我這幾天都在成理這裡蝸居。哪裡有什麼結交異性的機會啊。我認識的雄性用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我回校上課的前一天,成理帶我去醫院拆了石膏。晚上去小巴黎吃飯的時候,悄悄盯著新拍的X片感歎:「你的生命力如此的生機勃勃、欣欣向榮、野草燒不盡。」
比起她的激動萬分,我的表情只能用垂頭喪氣來形容。她怎麼知道成理謹遵醫囑的制定了一系列的康健活動。除了運動都是運動,這不是要命嘛。要知道我已經「奼女」好多年了,江湖都沒有我的傳說了。
而景延更是助紂為虐的在晚上就將一張健身卡放在我面前。
所以現在,在我上完課,本來想直接回家睡覺的時候,成理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教室門外。他的出現,自是引起了一陣轟動。傳說中的緋聞男女豬腳都出現了,大家看好戲的積極性充分被調動起來了。
他用一臉「妖精,看你往哪裡逃」的成就感將我拽上車。然後轉身對人群揮手再見,我好奇地朝著他的手勢望過去,才看到束河癡癡地擺著手。看來那天我揣測得沒有錯,成理這個傢伙藉著幫我拿筆記的幌子暗度陳倉,傷天害理。
我被成理揪到健身房,看著那一身他給我準備的巨雷人的運動行頭,我不禁懷疑他的審美觀壓根停留在石器時代。但是鑒於他有我王子哥哥的全力支持,我絲毫不敢有反抗之心。
「今天,我只跑步行不?」我假裝弱勢群體。
「好的,我去打網球。你跑完下來找我。」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我心裡暗喜,我偷懶他也看不到。
可是幾秒鐘之後,我看著那個盯著我跑步的彪形大漢,心裡只犯怵。
我怎麼就忘記,他對一件事情的認真程度和堅持程度,完全就不是普通人可想的。我認命地完成二十分鐘的慢跑之後。揉著已經不是我自己的腿在休息間哀怨。抬頭的時候,我看到悄悄握著一杯冷飲走進來,她也看到了我。
我苦著一張苦瓜臉跟她哀嚎,她捏著我的臉說:「除了衛子更之外,終於有人治得了你。」
衛子更,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悄悄,衛子更在杭州。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跟她開口,而且她的性格,她一定會將衛子更揪出來,追問到底。
而誰治得了我這個問題,答案其實只有成理一個人。因為衛子更他不需要要求我,在他那裡我從來都是心甘情願、盡心盡力的配合。我像一株太陽花一樣,積極地跟著他旋轉。
我搶悄悄的飲料來喝,此時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從悄悄身後傳來:「你朋友?」
我這才注意到,悄悄的身後多出一個中年男人,長得很像方中信,他對我微微一笑,算做招呼。我心裡立刻就有了答案。我看著悄悄微微有點窘迫的臉,給她一個我明白的笑臉。
悄悄互相介紹了我們之後,他就留了時間給我和悄悄,並叮囑悄悄早點回家。司機會在大廳等她。
「他有老婆有兒子。兒子年齡似乎要比我大。」悄悄看著離開的背影,兀自對我說著。
我沒有打斷她。
「還記得我住院的時候嗎?他那個時候在蘭州辦事,當時急性闌尾炎住院,他遇到我的時候他其實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可是卻因為我在醫院裡多留了一天,他走的那天晚上來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
「他送我很大捧的玫瑰花和小巧的鑽戒。你知道,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我問他喜歡我什麼,他說-一臉無畏,不是惹事的孩子-,其實我就是個事兒媽呀,他又說-那你可得找個替你收尾的清潔工。然後他說他願意做那個清潔工,直到我自己不需要他了。」
「他拿他的證件給我看,並且承認自己有另外的情人。你看,他是個多麼誠實的-老色狼-啊。我當機立斷地決定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