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為什麼師兄會再一次帶給他如此感覺?東書扇凝望著師兄,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疑惑不解。
風殘月看看東書扇,呼出一口氣,長指刮了刮彎彎的眉毛
「師弟,你知道剛剛的是誰?」
東書扇搖頭,表示不知,想了想又點頭
「我雖不知道,可是覺得熟悉,師兄,難道是前世相熟的……」
風殘月啜了口茶,狹長的眼瞟向剛剛風辛消失的方向
「她是羅籽言。」
「啊?是她?難怪,難怪會覺得熟悉,可是師兄,她為什麼那樣打扮啊?還成了月黎的小王爺,難道那個廣孝王是……」
東書扇不說了,純粹的眼睛裡是不可思議和驚愕。風殘月缺知道他想說什麼,這個單純的只知道研究天機,研究地理,研究異界的師弟,心裡想什麼都掛到臉上,不過他能在短時間內從這個彎子裡繞出來,也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嗯,此事你知我知,別人不能知,記住了嗎?」
東書扇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看到師兄臉上難得的嚴肅,伸出手指起誓
「以師父的名義發誓。」
風殘月忽然露出邪魅的笑
「師父在天之靈恐怕會哆嗦。」
東書扇下意識的抬頭看天,然後重新起誓,可是被風殘月攔住
「她是羅籽言的事也不能說,不然你那論調已經給她惹來禍端,恐怕難以善了。」
「只有先亂才能後定,這是天命。」
此事上東書扇卻堅持己見,風殘月又啜了口茶,看著茶碗裡漂浮的茶葉,悠悠道
「也許吧,天意如此,總之與我無關。」
自從出了玄天門後,風殘月的腦海裡有關那個女子的記憶都被封住,可是有些事情卻無法改變,比如不讓女子近身,比如不想得天下,總感覺若是得了天下,若是靠近權勢,便會失去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可是是什麼,不得而知。
還記得第一眼見到羅籽言,那種心悸讓他陌生,那是從沒有過的感覺,彷彿什麼呼之欲出,卻又無從得知,好奇,讓他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尤其在聽到她管自己叫妖孽之時,從來都有女子花癡自己,垂涎自己,卻從沒有女人那麼稱呼自己的,那一刻他的好奇完全被挑起來,所以才會靠近她。
對於這一點他也奇怪,明明別的女子靠近他,他會渾身抽搐,無法忍受,可是那個羅籽言卻能夠靠近他,這是他接近她的原因。
因為不明白,所以想要留她在身邊看的更清楚,可是離的近了,卻發覺自己一顆從不為女子而動的心,因為她而漸漸不安,漸漸心動。
所以上次他狼狽逃離,把她丟給華明滅,知道華明滅為人光明磊落,從不殺無辜之人,尤其女子,所以才放心離去。
以為只要離她遠些便無事,只要看不見便心安,可是雖然遠離了她的人,他的心卻還是無法收回。
沒想到在月黎,在自己的地盤,仍然見到了不想見的人,以為神醫只是個江湖騙子,卻不料竟是她,那一刻他用厭惡來掩飾心底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