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書扇被下人領著繞過那座奢侈的羊脂玉假山,又過了漢白玉的小橋,一路玉石鋪就的小路,終於抵達了風殘月住的那座鑲金嵌玉的院子。
彼時風殘月正拿著毛筆,欣賞著剛剛寫下的詩句,風辛一探頭,奇怪的咦了聲,
「主人,這不是春丫頭剛在大殿做的詩?您別說這春丫頭還真有些本事,不但琴彈的好,歌唱的好,這詩句做的也好著哩,嘿嘿,不愧是主人看上的……」
風殘月狹長的眼不經意的掃過風辛喋喋不休的嘴巴,風辛一個機靈一把摀住嘴。
風殘月吹了吹墨跡,然後把毛筆放到筆架上,看著風辛
「怎麼不接著說了?我看好的什麼?」
風辛撓腦袋,實在不解主人的心思,
「嘿嘿,主人看好的丫鬟唄,嘿嘿嘿,還能是什麼?春丫頭那樣的也就配給主人當丫頭,不,當丫頭都是抬舉她了,嘿……」
還沒嘿完,風殘月臉上閃過一絲玩味
「風辛,你這麼能幹,主人把你帶在身邊好像有些屈才了,應該讓你去獨當一面才對,看來要考慮考慮把你派哪去了?」
風辛眨眨眼,再眨眨眼,好像自己又拍馬蹄子上了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主人,風辛哪裡也不去,就留主人身邊,風辛多嘴,以後在也不敢了。」
風殘月負手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天空
「起來吧,來客人了。」
風辛委屈的站起來,跟在風殘月身側,怎麼都不明白主人的心思了,原本他想趁著主人懷念春丫頭的當口,給春丫頭說些好話,沒準主人能把她找回來。
可是沒想到主人會翻臉,害他又想先保住自己溜須一下,貶低貶低春丫頭,可是主人竟然又變了回去。
人說女人心海底針,要他說他家主人的心才是海底針呢,打小就跟著主人,可主人的心思越來越難懂了。
剛剛雖然主人下句話沒說完,可是他知道,主人一准又動那把他派去看管青樓的心思了。
青樓啊,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麼能去哪裡當老鴇?
戰戰兢兢的垂首站立,以後不能妄猜主人心思了,心裡默念春丫頭啊,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幫不上啊,你自求多福吧。
風殘月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看著東書扇扛著一個人進了自己的院子,一揮手那個引領東書扇來的下人轉身回去了。
風辛咦了聲,在主人回頭看自己前,趕緊閉上嘴巴,低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心裡卻在打鼓,要沒看錯,那個東先生抗的是春丫頭吧?看那衣服像誒。
東書扇已經進到房間,衝著風殘月露出尷尬的笑,用手指了指羅籽言
「莫名的暈了。你最好教教他上次你和那個姑娘練的神功吧,男子漢咋也不能動不動就暈啊。」
風殘月第一次眉頭皺的死死,美麗的臉上肅殺之氣讓東書扇愕然,看看一旁風辛,風辛在風殘月後面擺手,表示不知,東書扇不解
「師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