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驚慌。」帝女帶著微微的得意。
「與你無關。」南潯收斂心神,突然冷冷的盯著帝女的容臉,「我要見他。」
「什麼時候?」帝女肅然。
「今晚。」南潯甩袖而去。
帝女望著四下厚厚的積雪,白色的世界顯得異常寧靜,空氣冷得可怕。蘭指帶著藍色的光劃過眼前,意念一動,一束藍光直上雲霄,消散不見。
夤夜靜花宮。
南潯往披肩裡縮了縮,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
「為何突然要見本尊?」火神破日從黑暗中走出。
帝女瞥了破日一眼,冷道,「我給你們把風。」
破日沒有言語,只是無奈的望著帝女的背影。南潯開了口,「鬼王的命門在哪?」
「怎麼,這麼快就想結束這場遊戲了?」破日貪婪的盯著南潯越發不可方物的容顏,「數月不見,你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南潯冷冷一笑,「我們的交易,你不會忘記吧?」
「怎麼會忘記呢?」破日的手輕輕佻起她的下巴。
羽睫輕揚,南潯嫵媚妖嬈,「難道你不要你的天下了?」
聞言,破日的手縮回,陰邪的望著南潯,「你越來越合本尊的胃口了。」
「只怕南潯是穿腸毒藥,火神大人不會想試試吧?」南潯媚眼如絲,嘴角微揚。
「這麼美的毒藥,恐怕也值得一試。」破日笑的鬼魅。
南潯的手挑逗的撫上破日的臉,慢慢滑至心口,抬頭傾城一笑,「殺了鬼王,我就是你的。」
破日突然捧起她的臉,用力吻住她的唇。
南潯的手,緊握成拳,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如此骯髒。
「四方明珠、鬼王元丹又或者宿命之劍。三者取其一,就能要了天宿的性命。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破日鬆開她。
明明心裡厭惡得要死,南潯的臉上依舊笑靨如花,「天宿的命是我的。」
破日邪笑一聲,赫然消失了身影。
南潯的手緩緩撫上自己的唇,突然死命擦拭,彷彿那裡殘留著令她作嘔的氣息。
「何苦為難自己?」帝女站在南潯身後。
「路是我選的,我必須往前走。」南潯冷然。
帝女嗤笑,「你可以選擇退出。」
「退出?」南潯冷哼一聲,「我身體流著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血。」南潯憤怒的指著自己的額頭,「看到了嗎?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用生命給我留下的痕跡。乃至我的呼吸,都不是一個人。」語罷,南潯的口吻莫名緩了下來,「帝女,我沒的選擇。」
聞言,帝女輕歎一聲。
人生若是平凡一些,未嘗不是件好事。
恍如自己,又好比南潯。
永生,有時候也不見得值得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