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殺手是你派來的?你故意今日回宮,只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南潯強壓心中的怒火,勢要將真相弄清楚。
「沒錯。」瑾妃繼續品茗,端艷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的女兒,心中不知她究竟何為?
收到如此爽快的回答,南潯整顆心都碎了,「是你殺了優子?!」
「我的命令是,殺掉優子,若途中遇你,一同解決。」瑾妃挑釁地冷笑。
「我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為什麼你要如此心狠手辣?」南潯的淚在眼底盈動。
「鬼王和聖女是天生宿緣,只要有你在,我無處容身。所以,我必須在你得到一切之前,毀掉你。」瑾妃放下手中的茶杯,精緻的五官開始變得異常邪惡。
南潯冷哼一聲,「為了名分和權力,你竟然如此的不折手段,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不,石頭是沒有慾望的。」瑾妃妖嬈起身,羽睫微揚,「我是狐狸,狐狸的本性就是迷惑,而後吞噬慾望。」
「你這個魔鬼!」南潯已然找不到詞來形容此刻的瑾妃。惡毒?不,她超越了惡毒的界限。
「當優子告訴我,瑩妃準備用裝有麝香的香囊來對付我時,我第一個想到了你。不管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我都不能容忍他的出世。若王一時心軟,承認了這個孩子,那麼我全部的心血就會落空。」瑾妃得意的笑著,「既然瑩妃願意當這個冤大頭,那麼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你故意落下香囊,為的就是除掉我的孩子。」南潯雙手蜷握,優子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至少沒有告訴瑾妃,這個孩子是天宿的。她在保護自己,可是終究沒能保住。
「沒錯。」瑾妃淡然,彷彿說著不管自己的故事,「既可以除掉你的孩子,又能讓瑩妃背黑鍋,即使後來查出來,也是瑩妃之禍。」
「蛇蠍心腸!」南潯只覺得體內一股力量在翻騰,幾欲破體而出,她恨不得馬上殺了眼前這個囂張得不知悔恨的女人。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卻在這裡笑著解說自己的謀略,這是一個人該有的心腸嗎?
「蛇也好,蠍也罷,自古以來,只有成王敗寇,沒有正義邪惡之分。」瑾妃冷冷的笑著。
「我會告訴天宿,讓他殺了你!」南潯憤怒的嘶吼。
「你毀掉了夜月的肉身,還指望王會幫你嗎?他恨你都來不及,哪裡還會聽你的隻言片語。」瑾妃不屑嗤笑。
南潯愣在那裡,「是你把是弄到地宮,然後把天宿引來,就是為了……」
「終於明白了,是嗎?」瑾妃咯咯的笑著,「我在你身上施了迷魂咒,於是乎你將棺內的夜月看成了她人,只要你碰到夜月的肉身,她就會灰飛煙滅,徹底消失。」
「夜月已經死了,她不會威脅到你什麼,為什麼你連一個死去的人都不放過?為什麼?」南潯的憤怒已然到達極點。
「凡是屬於夜月的,都是我的恥辱,我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繼續綿延下去。」瑾妃的表情已經扭曲,邪惡的靈魂醜陋的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