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壁思春 多少綠荷相倚恨 第一百四十五章 招供
    兔兒突然急匆匆跑來,「娘娘不好了,潯妃娘娘忽然大出血,御醫們說,潯妃娘娘怕是不行了。」

    「為何突然會?」蕭文清面容一斂,神情焦慮。

    「御醫說,娘娘先前失去孩子,本就沒有調養好,身體虛弱,而今傷口發炎引發高燒,使得傷口不斷出血。怕是……熬不過今晚了。」兔兒冷眼盈盈的說著。

    「什麼?」蕭文清腳下一軟,差點跌倒。

    「不?不可能的!娘娘不會死的!絕對不會的!」新奴淚落連珠,慌忙奔向內堂。

    優子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不會的,娘娘心地善良,老天爺不會那麼殘忍的。」

    「啪」的一聲,優子臉上狠狠的挨了一記耳光,蕭文清滿臉淚痕,一身怒氣難消,「現在你滿意了,潯妃為你丟了孩子,現在連命也保不住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優子抬頭嘶吼著。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怎麼樣?」蕭文清甩袖。

    「娘娘!」優子一把抱住蕭文清的腳,「求求您,讓奴婢見見潯妃娘娘!求求你了。」

    「你已經把潯妃害成這樣,還有什麼資格見她?」蕭文清冷若冰霜,憤憤的收回自己的腳。

    「只要讓奴婢再見娘娘一眼,奴婢願意告訴娘娘一切。」優子哭著哀求著。

    這是她欠南潯的,即使是死,也還不清的債。她欠南潯兩條命,無可逃避。就像新奴說的,試問天地間,誰願意為她而死?誰會用性命護著自己?除了南潯,她找不到第二個人。有人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僅僅是互相利用,她也曾如此執著的認定這個道理。

    直到在山洞裡,南潯為她擋箭,她心中的那座冰山,便已經開始融化。

    踏進南潯的房間,滿目皆是急匆匆的宮婢,一盆盆紅色的血水被端出來,床單上是刺眼的鮮紅。南潯面如死灰,慘白得可怕,旁邊站著的御醫們不停的搖頭,臉上清晰的寫著絕望。新奴死死抓著南潯的手,不斷哭泣,幾乎要將自己的一生都哭出來。

    「娘娘?娘娘!」優子驚呼著跑到南潯床前,顫抖著看著南潯渾身是血的淒慘。

    新奴已經顧不得優子,只一心撲在南潯身上。

    「怎麼會這樣?」優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南潯床前,「對不起娘娘,優子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娘娘被你害死了,你滿意了,稱心了!」新奴死死抓著優子的肩膀,「現在你可以回去向你的主子交差了,娘娘死了!」

    「不,我從來沒想過要害死娘娘。」優子哭著喊著,「我一直阻止瑩妃娘娘傷害娘娘,可是當我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我只能將對娘娘的傷害降到最低。我只是個小小宮婢,我沒辦法啊!」

    「瑩妃?」蕭文清惱怒,恨得切齒。

    「清妃娘娘,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優子磕頭哭道。

    「說。」

    「若潯妃娘娘先去,可不可以讓奴婢陪葬?奴婢對不起潯妃娘娘,但願到了輪迴道,還能伺候潯妃娘娘。」優子泣不成聲。

    蕭文清頷首,沒有做聲。

    「謝清妃娘娘。」優子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奴婢是瑩妃娘娘的心腹,也是刻意安排在潯妃娘娘身邊的眼線。」優子淡定了容顏,「自從潯妃娘娘從祭妾變成尚嬪,瑩妃娘娘便意識到了潯妃娘娘的威脅,於是唆使奴婢無論如何要除掉潯妃娘娘。」

    「如何除掉?」蕭文清暗恨索瑩的陰毒。

    「趁潯妃娘娘生病,將潯妃娘娘使用的藥勺浸泡在鳩怨裡煎煮,使鳩怨之毒進入藥勺。即使新奴試藥,只要不放下藥勺也不會查出來。一旦娘娘使用藥勺,毒性積累,數日斃命。」優子面無表情,眼底卻在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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