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壁思春 一入侯門深似海 第八十五章 黃燈白髮紅酥手,九傾山河枉自流
    南潯喜歡自己折一些小東西,桌上滿滿一堆的紙鶴都是南潯一隻一隻親手折疊起來的,還有花瓶裡的玫瑰花,都是南潯的驕傲的傑作。

    每天在紙上寫一句話,而後折進紙鶴裡,就像埋藏的心事,少女心事。

    風忽從窗外吹來,將桌上的紙鶴呼啦吹落在地,四處散著。南潯慌忙關好窗戶,蹲身去撿。紙鶴,可是她的日記啊!

    一雙腳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南潯的心裡咯登一下,順著視線往上,對上的是他冰冷而無情的眼睛,藍色的惡魔。手中的紙鶴瞬間落地,南潯緩緩起身,倒吸一口冷氣。

    「你怎麼進來的?」南潯步步退後。

    「這是我的宮殿,誰能阻攔?」天宿的眼神如狼似虎。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南潯已經退到了床沿,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天宿的臉在她眼前放大,溫熱的呼吸在她臉上徘徊,耳邊,是他男性的磁音,「一個人休息,是不是很寂寞?」

    「神經病啊!」南潯奮力推開。

    哪知,天宿已經搶先將她壓在底下,戲謔的眼神在她身上遊走。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慢動作,而且如此……簡直就是在挑戰極限運動。南潯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幾乎不敢正眼看他。天宿的吻,瞬間落了下來,輕柔的覆在她的唇瓣上。

    掙扎變得失去了意義,南潯的淚沿著眼角滑落。

    天宿,如果毀滅,就一起毀滅吧!南潯心說。

    是你負我在先,莫怪我不仁。天宿對上南潯的眸子。

    美麗的衣衫就像美麗的夜,開始滑落。皓潔的月色如南潯一般的迷人,透明而毫無塵雜,讓一身的光散落天地。今生若能如此月,死而無憾。無奈人生悲歡多,幾多奈何。

    南潯的手輕輕的環住他的頸,那一刻,他的身子顫了一下,心中陡然升起一絲憐憫。然而下一分鐘,心中的貪嗔癡淹沒了他的理智。若想留下她,這是最後的機會。他不會輸給上古,千萬年前不會,現在更不可能。因為,他是鬼王——天宿!

    大掌緊摟著南潯纖細的腰肢,耳邊是她的呻吟,還有衣衫被徹底撕裂的聲音。

    這是最後一次,南潯心說,因為我要離開你了。

    天宿的吻,更深了。

    風蕭蕭兮胭脂寒,峨眉多嬌兮斷腸還。巫山雲雨各心事,含淚不語問晴川。君心天涯妾何處,滿城煙柳盡煙消。再回首,黃燈白髮紅酥手,九傾山河枉自流。風月重,清秋紅楓滄海生,但願來生與君同。若妾先去彼岸邊,奈何橋上等三年。

    相約百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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