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慎言!」新奴面色稍變。
「娘娘,是不是因為……」優子吞吞吐吐道,卻目光閃爍。
南潯蹙眉,「因為什麼?」
「是不是因為上次帶您出宮的那個男子?」優子輕聲問道,面色極為難看。
事實上,南潯的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樣的問題讓她覺得很尷尬。她是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現在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上古在自己的心裡,處於什麼樣的地位。天宿的冷漠無情讓她恐慌,她想要擺脫這樣的噩夢。上古的溫柔與寵愛,才是她心中所想。
「愛與被愛,有時候真的很難選擇。可是我寧願選擇被愛也不要再去愛,那樣的痛苦不是我所能承受,更不是我想要的。」南潯癡然道。
門外,那個男人轉身離去,恍若不曾來過。
「王。」術殺喚道。
天宿在御花園外站住,臉上是迫人的寒氣與殺氣,「你先回去。」
術殺愣了愣,他的王在嫉妒!聞言,術殺還是遵從地轉身離去,他知道,王需要冷靜。
天宿忽然沖身後侍衛道,「今晚未央宮侍寢。」
剛走了幾步的術殺猛然轉身,天宿冰冷的背影,那樣的高傲不羈,只在那轉瞬即逝的眼底,有了一絲殘存的溫柔。那是他保留的最後角落,簡單的,只能容下一個人。
未央宮。
當聖喻下達的時候,南潯從瑾妃處回來,聽到傳諭,南潯的面色幾乎全變,「告訴王,我今晚不舒服,讓他去別的地方轉悠!」
「可是王點名……」侍衛正欲再次傳諭。
南潯憤憤的打斷了侍衛的話,「不要再用王壓我。」南潯忽然學著用宮妃們習慣的口吻怒斥道,「本宮愛怎樣就怎樣,你一個小小傳諭官還想使喚本宮不成。把本宮方纔的話原句帶回,記住,要一字不漏。」語罷,南潯大甩衣袖,步入宮中,「優子新奴,關門。」
「是。」這是優子與新奴第一次見到南潯擺架子,而且是宮妃中擺得最尊貴優雅的。
也是第一次,未央宮夜閉宮門,拒受王寵。
「娘娘,這樣會不會……」優子難免擔憂道。
南潯不屑的望著緊閉的宮門,「放心吧,他不會把我怎樣。我就是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你們先下去吧,真有什麼事,就說是我的命令,絕不會連累你們。」
「奴婢們不是這個意思。」優子忙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休息吧。」南潯笑得猶如孩童般稚氣。
聞言,優子與新奴只得退下。
畢竟主子之間的事情,宮婢是無從置喙的。
妾坐油燈下,彎眉繡鴛鴦。一針繡思念,兩針繡牽掛。針針密密中,半夜無人問。仰頭卻看流螢在,半縷清風借月明。
也曾年年壓金線,無奈春風入錯門。
笑也紅顏恨斷腸,峨眉青山枉思量。一池蓮葉動波水,莫道花開轉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