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壁思春 第二卷 初入宮闈忘深淺 第四十二章 清妃絕世花容貌,天宿下令禁南潯
    「慕容瑾色,你等著,我們一定會向王討回公道。」兩位寶禁一甩身上的官碟,憤然偕同來時的侍衛婢女們揚塵而去,絲毫不將瑾妃放在眼中。須知,在南潯到來之前,她們是王最寵愛的娘娘。

    「哇塞,太爽了。」琉璃小子望著二人被氣炸的模樣,心底那個爽。

    「對不起瑾妃娘娘,讓您受累了。」南潯不好意思的望著面有慍色的瑾妃,想來兩個寶禁狂傲的態度也觸怒了她。

    瑾妃歎息一聲,「無礙,她們此等態度倒是出乎本宮意料。未曾想,她們的囂張已到了極限。不過本宮今日還是覺得幸甚,至少保住了你,不是嗎?」

    「她們怎麼那麼狂妄?按照宮裡的級別,瑾妃屬於宮妃,一等宮妃不是比二等寶禁要高貴嗎?」南潯不明白,為何兩個寶禁會如此狂妄。

    「其實等級只是相對於初入宮殿的人而言,這是鬼王的宮殿,自然一切宮規也依照王的喜好而定。王,是這裡的一切,就是異界的天。」瑾妃散發著如蘭的憂傷,眼神恍若夜空璀璨的星辰,明亮而閃爍,「張尚嬪你以後自會明白。」

    「瑾妃姐姐,你叫我阿潯好了。」南潯忙道。

    「那好,你既稱我一聲姐姐,自然便是我的姐妹,在這深宮之中只怕再也尋不著像妹妹這般善良而單純的人了。無論今後發生何事,妹妹儘管來找姐姐,但凡姐姐幫得上忙的,姐姐定然全力相助,決不食言。」瑾妃肅然說著,輕輕拾起南潯的手,溫柔地望著她。

    「那阿潯我就要借瑾姐姐的威名四處瀟灑一回嘍!」南潯打趣著。

    「就當姐姐我,再活了一次。」瑾妃別有深意地笑說。

    凝霜宮。

    「見過瑩妃娘娘。」一女子頭戴遮容面紗,身著長披風,而後尊敬地向屏風後的女子施禮。

    「免了。」屏風之後身影浮動,腳步聲緩緩響起。

    紅顏嬌艷,濃妝艷抹。半分紅暈映朝霞,滿堂春色宮牆柳。細眉深畫笑意淺,十指纖纖寒意真。妖嬈身段賽青娥,一笑春風動山河。如此美貌女子也是世間少有,無奈胭脂水粉下的冷漠,讓人避之不及。

    她便是四大宮妃之一,凝霜宮的主人——索瑩。

    四大宮妃各有千秋,無論美貌還是脾性。瑾妃的溫和得體、清妃的清冷孤傲、瑩妃的刁蠻任性以及珍妃的懦弱溫順。

    其中清妃與瑩妃的容貌是整個異界中最為出眾的,自然一人除外,那便是夜月。

    只是夜月已逝。

    「張尚嬪那邊怎樣?」索瑩冷冷地問。

    遮容女子躬身回道,「回娘娘的話,瑾妃娘娘庇護張尚嬪,不但平了這場風波,還收了兩位寶禁娘娘的官碟。」

    「瑾妃?她怎麼也摻和進來了?」索瑩不悅,「這個張南潯還真是不簡單,竟然請得動瑾妃。」

    「娘娘還有何吩咐?」女子續問。

    索瑩冷笑一聲,「附耳過來。」

    兩個女子一番交頭接耳,那遮容女子微微點頭便悄然離去。

    「張南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瑾妃厲害,還是我瑩妃技高一籌。」索瑩別有深意的笑著,絕美的容顏下,埋藏著一顆沉睡的心。

    漪瀾宮。

    天宿佇立窗前,出神地望著窗外迷人的風景。鬱鬱蔥蔥的梅花長勢真好,因為施法的緣故,漪瀾宮的梅花可以長年盛開,月初盛開,月末凋謝。生命輪迴,永生不休。

    「王有心事?」清爽如梅的聲音隨風而起。

    不施胭脂無粉黛,一身清素自天成。清麗紅顏何處似,絕代花容賽牡丹。即使素面朝天,依舊風華絕代,沒有歲月的痕跡,也無分毫做作。蕭文清的美屬於純天然的那種,乾淨透明,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去呵護的錯覺。

    「張南潯的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天宿回眸看她,輕輕地將她攬進懷裡。

    蕭文清很自然地將頭靠在天宿身上,「想來王為難了。」

    「紅蓮和藍朵寶禁此刻就在我的宮外候著。」天宿淡淡地說著。

    蕭文清淺淺笑之,視線柔和地落在窗外盛開得正歡的梅花上,「依臣妾愚見,王是想借瑾妃的手消磨一下兩位寶禁平時的囂張氣焰,二來嘛,王又不想讓張尚嬪覺得您寵她,怕她會恃寵而驕,闖出什麼禍來。不知臣妾說的對否?」

    「在這深宮之中,你是最明白我的。」天宿面無表情地說著,卻彷彿訴說著屬於前塵的疼痛。

    「謝王恩寵。」蕭文清幽然,眉間是淺淡的喜悅。

    「那依你看,該如何解決此事?」天宿森冷地望著窗外。他恨南潯,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恨不起來。相反的,在心底的某個角落,有種莫名的東西正在生根發芽。就像初見夜月時那種心情。

    「既然瑾妃已經替王處理了兩位寶禁,王不妨就賣瑾妃一個面子,也當是給後宮一個警告。至於張尚嬪嘛,初入宮廷,不識禮數也在所難免,王自主處置便是,臣妾不敢輕易做主。」蕭文清溫婉有理地說著,絲毫不輸妃子氣魄。

    天宿頷首,略微失神,腦子裡一閃而過南潯的笑臉。

    蕭文清望著天宿淡定的表情,臉上的笑頓了頓,不再言語。

    王令:張尚嬪有違上下尊卑,然事出有因,張尚嬪乃初犯,予以輕處,禁足一月以示懲戒。

    「什麼意思嘛,這又不是我的錯!」南潯發瘋似地大叫,將聖令狠狠地摔在地上,還痛快的踩了幾腳。事畢,南潯愕然發現所有的門窗都被釘死,她當真成了囚籠之鳥,「喂,你們幹什麼?放我出去!」

    「尚嬪娘娘請息怒,奴才們只是奉命行事,待一月之後娘娘便可重獲自由。然這一月之內,望娘娘留在房內修身養性,一日三餐奴才們會盡心侍候。」門外傳令的侍衛恭敬地說著,透過窗戶的縫隙南潯看到所有的侍衛婢女都被遣散,除了優子和新奴以及王的監官守在門口,以防她脫逃。

    「我又不是犯人,你們關我幹什麼?」南潯大吼大叫,「放我出去,叫天宿來見我,我要跟他說清楚。他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主人,你省口力氣吧,就算你叫破嗓子她們也不會放你出去的。」琉璃小子飛在半空道。

    「那怎麼辦?」南潯像霜打的茄子,立刻蔫了。

    「嘿嘿,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幫你。」琉璃小子趁機戲弄南潯。

    南潯忽然一把將他抓在手心裡,「喂小子,好像你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狀況,我是主人,你得聽我的,不然就捏死你。」

    「惡毒的主人!」琉璃小子伸長脖子大嚷。

    「啪!」南潯狠狠地拍了一下琉璃小子的腦袋,直拍得他眼前星星閃爍,火星四射,「別拍了主人,我有精靈丹……」他求饒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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