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姐,有人在七夜搗亂。」阿森致電給夜罌,「你覺得要不要跟洛哥說?」他本想告訴洛哥,可是怕洛哥去了正中埋伏,他現在傷還沒有好,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告訴了夜罌,讓罌姐來決定吧。
夜罌很吃驚,那裡的事不是由仁和堂管的嗎?怎麼來告訴她?可是能告訴林洛嗎?肯定是有人想要趁他出事的時候鬧出來的,怕是不好跟他說,「仁和堂的龍哥帶人去了嗎?你告訴我,我能有什麼主意?」
「罌姐,現在洛哥有傷在身,最能信任的人就是你了,這時候如果你不出手,怕是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阿森分析著,罌姐可以說是對洛哥最無害的人,在這種危險時刻,能聽信的人並不多。
當夜罌來到七夜時,裡面已經一片狼籍,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讓她無法正視,還好墨鏡遮去了不少顏色,看來這裡的打鬥很激烈。
「罌姐,我們是不是來遲了?」阿森站在一旁,忍不住出聲。
「我們到裡面房間看看,注意些。」夜罌心裡有些慌,一直以來,這種血腥的場面她都很少參加過,如今,總有些心神不寧,「你通知了多少人來?」怎麼還不見人影——
「基本上都通知了,不過看樣子他們還沒有到。」阿森明白罌姐的意思,怕是別人在暗處埋伏。
哈哈哈——當夜罌和阿森推開第一間包廂的門,聽到一陣刺耳的笑聲。
「沒想到,當初被擄回來的女人如今是這般的威風!」原來是阿虎,他正坐在對面笑看著他們,「阿森,給一個女人當差使,你不覺得難受?不知道林洛怎麼會捨得把這麼好的打手留給這個女人,而自己去白白流血——」
「是你,你出賣洛哥?」阿森無法相信竟是阿虎,他們一同跟著洛哥闖蕩多年,到頭來,竟是最親近的人出賣自己——
「談不上出賣,現在祖道根本比不上以前了,相比之下,人家青盟幫被杜昊一個小子都領得這麼好,我想祖道是不是也該換帥了?現在林洛只知道管你身邊這個女人,根本不配我為他賣命。」阿虎這些年來沒有什麼大建樹,林洛自然也沒有對他特別好,日積月累,他漸生不滿,甚至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夜罌冷冷地看著這個可笑的男人,她終於明白,掌權在男人心中原來這麼重要,「如果老大是你,我相信,祖道會更加不堪!」
「閉嘴,我不是林洛,不會對你心疼!」阿虎揚起手剛要上前,被阿森擋住了。
「你是男人就要像男人的樣子,不能欺負罌姐!」
阿虎一個眼色,身後的三個男人立即掏出了槍,「告訴你們,我在這裡等候已多時了!本以為洛哥會親自來,沒想到是這個女人!」言辭裡充滿了不屑。
阿森被嚇住了,他再好打,也抵不住他們三把槍,只怕稍有不慎,罌姐就會受傷了,他定立在夜罌面前,剎時不知所措。
阿虎步步逼近,繞到阿森身後,擰住了夜罌的頭髮,「我倒想看看,林洛這麼重視的女人有什麼吸引人之處——」說完低頭湊過去,色色的表情讓人想要作嘔——
阿森無法坐視不理,一步跨上前,擋住了阿虎,「你明知罌姐是洛哥的女人!」
「滾開!要不休怪我不顧兄弟之情!」阿虎向後招一招手,一男子手裡的槍正對著阿森的頭。
夜罌沒有料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無禮,頭順著髮絲偏去,弓起右腿重重地頂在他跨下,「收起你的色心,不要以為女人就好欺負!」
阿虎被突襲而來的痛楚擊倒,雙手捂著身下後退了一步,看著那張冰點的臉,不由得惱火,「夠辣!難怪能引起林洛的注意!可是我不是林洛,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如果你肯——或許我可以不計較你這一腳!」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對上夜罌的臉,「你要再敢反抗,我會讓你先看看你忠實保鏢的血彩——」
「不要管我,罌姐!」阿森剛說完,被那男子飛腳踢倒在地。
夜罌收起狠相,裝著害怕的樣子,身子微貼上前,在他耳邊低語:「有話好說,我可不想看見有人為我受傷。還有,難道你想在這裡跟我——我可不想表演給大家看!」
阿虎驚喜於夜罌突然轉變,沒有細想,放鬆了對她的戒備,伸手摟過她,滿嘴煙黃的牙露了出來,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容易搞定——
正當他暗自開心時,夜罌飛速從腰間拔出了槍,直指在他腦門,「讓你的手下把槍放下。阿森跟著我走!」她凌厲地掃視了面前的幾個男人,出言道:「都給我退角落去,不然我就抱著他一塊死!」
眾人都被夜罌震住了,沒想到她會如此鎮定,雖看不到她雙眼,但冷色的臉寫著堅決,他們無奈,只好聽從她的話去做。
「哼,沒想到你身上還帶了傢伙,看來真的是小看你了!」阿虎有些後悔,都怪自己色心太重,要不這女人根本沒有機會!
「現在知道也不太晚,不到逼不得已,我不會隨便髒了我的手!」阿虎這種人,不配她動手!
「只要我們安全離開,你這人頭還會掛在脖子上,不過下一次,林洛要如何對付你,我們也管不著了!」叛徒,夜罌很討厭這個名詞。
阿虎氣得找不到舌頭,自己竟然讓這女人給控制了,要不是怕這槍走火,他真想反抗,這女人到底有多少能耐!這次失利,恐怕再也難尋得好機會了!
一直退到酒巴外,阿森提了車開來,夜罌挾著阿虎跳了上去,然後一把將他推離身邊,阿虎與馬路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後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