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熄滅了,陽光從窗台照進屋子裡,灑在床上,南宮千葉被陽光叫醒,這才發現懷裡躺著一個嬌小柔軟的身體,熟睡的她呼吸均勻,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一些透明的感覺,安靜而恬淡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粉嫩粉嫩的很是可愛,小嘴微微有一些翹起,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思想支配著行動,看著她的樣子,他的臉卻離她越來越近,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感覺著有熱氣噴在她的額頭和鼻樑,槿瑞不舒適的伸手拔了拔,嘴裡嘟囊了一句什麼之後又翻身繼續睡著。
某種不一樣的感覺傳進她的大腦意識裡,猛然的睜開眼睛,一隻堅硬的手臂緊錮在她的身前,一個激靈將她打醒,像是炎熱的夏天裡被冰塊砸中一般,立馬清醒。
「啊,色狼,色狼,雪兒,雪兒……」一邊亂吼著,一邊抱起被子裹在身上,看也不看南宮千葉一眼的跳下床去,一邊大吼著來人,一邊檢查著身上的衣服,淚水也因為過度的害怕與緊張而滑落下來。
「喂,看清楚,我不是色狼。」南宮千葉拋了一個白眼給屋子裡亂吼鬼叫著的小傢伙,整理著因為被她躺在懷裡而有一些折皺的衣服。
「嗯。南宮千葉?」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身影,正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來,她一步一步的後退著,嘴裡還結巴的說著想要阻止他進一步的前進:「你幹嗎跟我睡在一起,你不是色狼是什麼?好啊,我就說嗎,你昨天晚上怎麼會想著要我給你講我的事情,原來是有預謀的,你太壞了,太討厭了,太……」
話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個吻給緊緊的封在了嘴裡,她瞪著眼睛,腦袋瞬間短路。
現在是什麼情況?誰來叫醒這個突然覺得他的吻是那麼美好的花癡木槿瑞啊?
吻著她的唇,似乎有一股甘甜的味道,讓他想要對她進一步的索取,但是正當他想要敲開她的貝齒之時,卻被她突然咬住嘴唇,趁他失神的那一片刻,她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然後流著淚轉過身怒吼:「南宮千葉,你這個混蛋,給我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這個身體的初吻,可是她很清楚,這是她木槿瑞的初吻,雖然只是感覺,可是這也是她的靈魂在感受,還有,她怎麼會允許一個曾經親吻過別的女人的男人,用同樣的唇來親吻自己,這是一種對她的侮辱,這不是她想要的感覺。
「木槿瑞,你別不識抬舉。」吐出口中的鮮血,南宮千葉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的身體掰了過來,面對著正在噴火的自己,一字一句的重重落在她的聽覺裡:「別忘了,你是本太子的妃子,本太子想對你怎麼樣就對你怎麼樣?」
「你不可以,不可以。」她瘋狂的大吼,不想用眼淚博同情但還是沒有忍住:「你不可以對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是你,我是我,我是木槿瑞,不是你府裡的那些花花草草,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你怎麼可奪去我的初吻,這是我要留給我愛的人的,可是那個人不是你,不是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拿你吻過別的女人的嘴來吻我。」
用力的掙開被她的大吼之聲所震住的南宮千葉,她趁機跑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然後鎮定的擦掉淚水,強忍著怒火和心裡的酸瑟。
「那你愛的是誰?」
被他的問題問得呆立的身體,擦掉淚水之後她冷冷的道:「跟你無關,反正……不會是你。」
既然不愛,為什麼要讓她留戀?南宮千葉,就算前世欠了你,但今生也不該拿愛情來還你,沒有人能承受得了分別時的痛,和分別後的苦,你明不明白啊?所以,對不起,我騙了你,而且是一定要騙你。
他不知道她糊亂吼出的話是在表露她其實很介意他娶了別的女人的心,還是因為她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她說她的初吻要留在她愛的人,那個人是誰?
南宮吟楚還是她口裡的任千葉?
為什麼一想到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他會有一些心痛呢?
「我不准……」
「夠了。」阻止他的話,她不想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又被瓦解,因為她突然發現,即便是貪戀一會兒,捨棄時也會讓她痛得死去活來,這種感覺她不能承受。
「稍後我會奏請太后留在宮裡照顧麗妃娘娘,您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更不會讓您為了擔心她而無法顧及別的事情,不過到要請您回府之後告訴雪兒一聲免得她擔心,還有,照顧好韻兒妹妹,她不是下遲捨香的人,你不要隨便的冤枉好人。」
「宮裡有太醫。」
「可是只有我才能解得了這種劇毒,昨夜您也看到了,掌毒遇水則化,會隨著身體裡水分而遊走全身,只有21世紀的方法才能救得了她,否則即便她躲過了昨夜,去到地府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宮殿,憑著記憶往慈寧宮方向走去。
留下南宮千葉冰冷的身體,眉頭微皺,他知道她是誤會了什麼,可是他卻不曉得該不該向她解釋什麼?
又是以什麼樣的理由去解釋?
如果她肯回頭看一眼他的話,那兩人的距離也不至於越行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