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過後,夏小末對著電話大呼:「老K,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你,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馬上就到。」
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夏小末和陸荷白趕到的時候,老K已經從理髮店裡面出來了。夏小末捧著她的臉痛心疾首地叫道:「天哪老K,你都幹了些什麼?」
老K竟然理了一個平頭,少了那一頭秀髮的掩蓋,額頭上的那條疤更加明顯。她搖晃著腦袋,笑著問他們:「怎麼樣,我的新髮型帥不帥?」
陸荷白的心理素質明顯要比夏小末好,很快就從剛才的震驚中平靜下來,逮住老K那正方形的腦袋看了好久,「老K,據我所知你現在好像還沒男朋友吧?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我敢保證,以後你要是再跟夏小末一塊兒出門,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為你們倆是情侶!」
「嘁,」老K不以為然的笑了,「你以為姐姐我整天捂著臉搞得跟阿拉伯女人似的,就能找到稱心如意的男朋友了?我想了很久,與其整天藏著掖著還不如大方的露著,看久了別人也就習慣了。你說我要是捂著臉找一個小男朋友,早晚有一天不都得被人家發現麼,這跟坑蒙拐騙有什麼區別?人家不都說了麼,靠姿色引誘來的愛情都是不成熟的,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呀,就得找一個能看得見我內在美的男人,我要用我偉大的人性光輝感召他……」
那天回家的時候,陸荷白很細心的到商場裡給老K選了一頂銀灰色的帽子,說是為了懷念老K原本清純的少女形象。不得不說,陸荷白還是很有品味的,老K戴上帽子以後,頓時像個走T台的個性模特,時尚又漂亮。陸荷白起身去櫃檯刷卡的時候,老K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陸荷白,我覺得你這人真的挺不錯的,在夏小末困難的時候挺身而出拉了她一把,在我容顏盡毀的時候想辦法讓我更加漂亮。這世界上願意錦上添花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會雪中送炭的還真就不多……」
雖然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陸荷白,但是那句話分明是說給夏小末聽的。傻瓜都能看出來,她是在費盡心機的撮合她和陸荷白,那頂帽子成功地讓老K對陸荷白的好感增加到了極致。
從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到來年二月,陸荷白在那所郊區的駕校整整學了三個月,但是效果還是不盡如人意。老K開玩笑說:「陸荷白,每個人該做什麼事情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你就任命吧你,你這輩子注定跟汽車說拜拜了?」
陸荷白淡淡瞥她一眼:「老K你信不信,我這個月就能把駕照考出來?」
老K不再搭理他,將目光轉向夏小末:「小末,你不感到奇怪麼,陳柔謙為什麼還不從莫離那裡搬出來呢?」
「為什麼要搬?陳柔謙跟莫離分手了嗎?」
陸荷白還不知道那個「借腹生子」的故事,很驚訝地問了老K一句,老K猛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捂著嘴巴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