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烏雲壓城,風聲獵獵,一場秋雨即將來臨。
不遠處一輛外表很平常的貨車裡,威爾遜教官與其他幾個中心局的警官一邊用監視器錄下潤石的一舉一動,一邊用極為精密的望遠鏡觀察著潤石的每個表情和動作。
一個教官看到了潤石稍微轉頭在拭淚,疑惑地說:「他怎麼哭了?以前天天被你弄個半死都沒看見他哭的?」
威爾遜教官哼了一聲,冷酷的眼神,嘲笑的言語:「他就是那種對外面硬的要死,對親人就軟的要死的人,整個一沒出息的東西!他現在不哭才怪呢!」
他突然想起來潤石曾經也把他當著兄長與父親,試圖在他身上尋找一點點愛與關懷的那段時光來,立即緊緊閉住嘴巴,不說了,拿下望遠鏡就要去把潤石扭回去。
旁邊的警官拉拉他的胳膊:「別現在逮他回去,他好幾年才見他親弟弟一回,就讓他們兄弟倆見上一面再抓他也不晚。」
威爾遜教官煩躁地說:「我沒閒心看他們兄弟倆互相擁抱地演戲!」
他一想起來自己一個堂堂的國際刑警組織的高級警官竟然被自己親手培養的死士偷襲得手、將自己打暈過去的事就氣的想抓牆,丟人啊,真丟人!
在此之前,他一向得意洋洋地自詡地球上沒幾個活人的身手及得過他的。
現在看來,這幾個活人的名單裡又加進了潤石的名字。
氣煞他也!
他氣恨恨地就想去拉車門,一個教官死死拽著他,勸道:「威爾遜,別意氣用事。你再給他10分鐘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以後就是局長身邊的助理,是咱局的紅人了,得罪不起。局長挺看重他的能力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咱的工作中很多時候需要別的局裡與部門的增援或者配合、協調什麼的,這些都是局長助理工作裡的一個小小方面,這次他都馬上進門了你卻在他親弟弟面前抓他回去,他得多恨你?以後的工作裡你不希望多一個敵人吧?」
威爾遜教官怒道:「他敢!中心局從來沒人敢做公報私仇的事!他敢在工作裡設置障礙,就是與那種罪不可赦的恐怖分子是同謀犯,我打不死他!」
別的警官苦笑:「他回去就有直接調動你的權力了。雖然級別沒你高,權限可比你大多了。」
威爾遜教官權衡再三,不甘心地鬆開了車門把手,惱恨地繼續抓起望遠鏡注視著潤石的一舉一動。
門內,擎諾反應極快,他三步並作二步,幾步竄上樓梯,用極低的聲音對小豬說:「是一個訴訟案的當事人,是一個華人,很不好惹,處處找我麻煩,你先躲臥室去,在裡面插上門,無論什麼聲音也別出來!讓他知道了你的存在你以後就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