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一些信奉神明的人,更是誇張地跪拜起來。
明馨和月兒暗自高興,看來這個玄真的功夫了得,想得到王爺和福晉的信任應該不難了吧。
金光在閃現幾分鐘之後便消失了,接著,玄真便在祭壇前停止了動作,掐指推算起來。
臉上一驚,鼠眼也難得地瞪大了幾分,跑到禮親王和大福晉前,惶恐跪地:
「王爺,福晉,貧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福晉在領教了玄真剛才的功力後,對他的信任也自然多了幾分:
「玄真道長,你法力高強,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大福晉對這個玄真態度極其良好,笑盈盈地道。
玄真故意為難起來,說話也吞吞吐吐:
「這個……貧道剛剛在做法時,發現王府內有一處妖氣很重,與貧道的金光互不相容,恐怕王府內……有妖!」
「一派胡言!」
禮親王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溜圓,強大的氣場嚇得玄真不禁顫抖起來。
余妙妙早已經走了,玄真分明是在瞎說,當然心裡打顫。
可是已經收了明馨的銀子,他不能不辦,這王府裡的人他一個也不想得罪。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啊!」
大福晉卻皺起了眉,沉下臉:
「哦?玄真,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在王爺面前說謊可不是鬧著玩的!」
「貧道知道,貧道明白。可貧道句句屬實,不敢欺騙王爺和福晉吶!敢問王爺和福晉,今晚王府內所有的人是否都到了呀?」
玄真明明知道多弼和余妙妙沒到,卻故意問起。
禮親王和大福晉對視,心裡都咯登一下:
「確是有人沒到。」
大福晉說道。
「那就對了,此人定是怕貧道將他打回原形,所以不敢出來見貧道啊!」
玄真的話不得不讓禮親王和大福晉深思起來,多弼沒到,整日跟在他身邊的余妙妙也沒到,多弼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可能是妖,那麼玄真口中的妖,難道就是指余妙妙?
「你是說……如果有人沒有出現在這,那麼那個人就是妖?」
大福晉已經有點相信玄真的話了,一塊白色繡著牡丹花的手絹在手裡攥得緊緊的。
「正是!憑貧道這麼多年的修為,一定不會錯。」
玄真堅定地說著,他已經和明馨商量好了,如果王府內有妖,他一定可以做法捉到她,如果沒有,他將使用障眼法,將余妙妙變成貓,因為除了余妙妙,明馨最痛恨的就是那只攪了她好事的白貓。
大福晉開始緊張起來,這麼說,余妙妙一定是妖?那麼自己的兒子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跟一個妖精在一起?她還威脅他們要在三個月內懷上珠胎?
糊塗啊糊塗,如果真的懷上了孩子,那不是個不人不妖的怪物?
就連禮親王也將信將疑,因為在京城,他一直都查不到余妙妙的身份,難道真的如玄真所說,之所以查不到她,是因為她根本不是一個真正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
忽然在這個若大的廣場上,天空中一道耀眼的閃電劃過,讓大福晉打了個冷顫:
「玄真道長,可否帶我們去找那個妖孽啊?」
「貧道也正有此意。」
玄真不禁高興起來,看來王爺和福晉都已經開始相信他了。
就在這時,狂風大作,大雨頃刻間打濕了地面的一切。
禮親王出於好奇,也出於對多弼的擔憂,正好借此機會下令:
「好了,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禮親王一聲令下,王府裡的任何人都不敢怠慢,紛紛散了去。
只剩下禮親王和大福晉,明馨想跟著去,她不想錯過這場好戲,卻被大福晉攔下來,遣了回去,這樣的醜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玄真的帶領下,禮親王和大福晉,直奔多弼的書房而去。
大福晉越來越發慌,直到確定真的是多弼的書房,她的心真正提到了嗓子眼:
「玄真道長,你不會弄錯吧?」
大福晉提心吊膽地問著。
「福晉放心,絕對不會弄錯,妖人就在這裡。」
玄真用桃木劍一指多弼的書房,大福晉手扶額頭,差點暈了過去。
雨越下越大,禮親王怒氣衝天地一腳踹開了多弼的書房,當初他就懷疑余妙妙的身份,而多弼卻不聽從他的勸告,執意要余妙妙留下,今天他終於可以證明,他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
「妖孽,快快出來現形!」
玄真手執桃木劍跳入了書房,然而書房內空空如也,禮親王和大福晉都不禁吃了一驚,多弼和余妙妙,竟然都不見了!
「哼!好個妖精,竟然逃了?」
禮親王氣得鬍子直翹,對付壞人,他從來沒有失手過,可居然讓一個妖精在他的王府裡住了這麼久,他都不曾察覺,真是莫大的恥辱。這筆賬,他通通都要算在余妙妙頭上。
「多弼呢?兒子呢?他怎麼也不見了?」
大福晉顫抖著聲音,兒子才是她的命,凡是對多弼不利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那個余妙妙,枉我那麼信任她,還讓她跟多弼……唉,都是我不好,這下害了兒子啊!」
大福晉忍不住抽泣,想想余妙妙能留在多弼身邊,也有她的責任,不禁自責起來。
「就知道哭,真是慈母多敗兒。來人吶,傳我的命令,秘密搜捕余妙妙,一經發現,格殺勿論!如果貝勒爺跟她在一起,一定要保護貝勒爺的安全。記住,此事萬不可對外聲張,去吧!」
禮親王發起狠來,真是讓人汗毛直豎。
玄真鼠眼一轉:
「王爺,福晉,貧道這把桃木劍有驅妖避邪之用,把它懸掛於這書房之上,任那妖精再也進不來王府了!」
「好,那就有勞道長了。」
禮親王低沉了聲音,對玄真的態度也轉變了。
玄真又對桃木劍施了法,口氣一出,將桃木劍吹到了書房頂的一角,懸掛於上。
桃木劍雖接受著風雨的洗禮,卻依然閃著熠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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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弼在大雨裡瘋狂地奔馳著,吶喊著,那一步步、一聲聲,都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