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弼正欲開口,余妙妙卻又一擺手:
「等等,你先出去一下,我叫你再進來。」
多弼撇嘴挑眉,轉身出去了。
待多弼出門,余妙妙馬上爬出了被窩,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多弼事先為她準備好的衣服。
光著身子躺在一個流氓的床上,不是等著被吃嗎?
余妙妙可不能幹那種傻事,不過剛才看多弼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胃口吃她似的。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她的貓皮比基尼竟然也整齊地放在枕邊。
記得那天在肖一誠面前用力想扯掉它,卻怎麼也拉不下來,今天怎麼會被脫下來呢?
余妙妙摸了摸胸口,一臉的狐疑,甩甩頭,索性先不去想它。
雖然身體的感覺還是怪怪的,有點酸,有點痛,有點沉,可是已經沒有剛醒時那般難受了,跟多弼說了會話,頭腦也清醒了。
現在她要弄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需要多弼的幫助。
因為她的大腦似乎有失憶的嫌疑,為什麼從剛剛到昨晚之間發生的事情,她都那麼模糊呢?
「進來吧!」
余妙妙在書房裡呼喝著,精神好多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只是這身體似乎還不太有力氣,是不是因為餓了?
多弼搖搖頭推門而入,想他堂堂一個皇室的貝勒爺,竟被個小丫頭呼來喝去,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都是那麼的心甘情願,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看著余妙妙又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心裡不禁又安慰了幾分,最起碼她還是那個小丫頭。
余妙妙不滿的撅起嘴:
「喂,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講給我聽!」
余妙妙坐在床邊,想站起來,剛一起身,卻覺腿軟身子沉,又「撲通」坐了回去。
多弼見狀忙驚慌上前,伸手欲扶余妙妙:
「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余妙妙往後撤著身子,她可不想跟這個男人落下個不明不白的關係,還是少有肌膚之親為妙。
沉下了聲音:
「哦,可能餓的,渾身沒力氣。」
多弼看出了余妙妙對他的防備,不禁一臉苦笑。
昨晚他和她差點就融為一體了,今天醒來卻是連扶她一下都要避之唯恐不及,真是天大的笑話。
多弼腳步遲疑地往後撤了一步:
「嗯,早就為你準備好了膳食,只是你太能睡了,這膳食不知換了多少次了!」
多弼不知道余妙妙什麼時候會醒,卻只顧吩咐了奴才為她準備飯菜。
從早到晚,不知端上了多少回,又撤下去多少次,只為她能吃到新鮮溫熱的飯菜。
一番良苦用心,卻是余妙妙看不到的。
余妙妙往桌上一瞥,果然擺放著若干碗碟,馬上來了精神:
「太好了,看來你這個男人還挺細心的嘛,一定是個泡妞高手哦?」
泡妞高手?
「你說什麼?」
多弼不明白這話是從何而來,哪本書裡的哪個典故嗎?
余妙妙一捂小嘴:
「哦,沒什麼沒什麼,瞎說瞎說。咱們邊吃邊聊吧,你快給我講講昨晚的事。」
余妙妙想站起來走到桌子邊,腳上卻像灌了鉛,沉重萬分,她為什麼會這樣的?
看著余妙妙面露難色,多弼心疼地皺起了眉,不容分說,上前一把將余妙妙抱起,堅實的臂膀輕鬆的托著她,把她放在了桌邊的凳子上。
余妙妙被多弼突襲般的一抱,來不及阻止,竟有些害羞起來。
本來有些蒼白的小臉上,飛出兩朵桃花。
小心肝也被小鹿撞了幾下,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一跟他有點接觸,就開始桃花亂飛,小鹿亂撞了呢?
余妙妙不敢多想,正了正心思,卻不敢看多弼,只看著眼前的饕餮,一本正經地道:
「嗯,謝謝。現在開始說吧,我好像有點失憶。」
多弼坐在了余妙妙的對面,看著她緋紅的小臉,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纏綿。
如果昨晚就那樣要了她,不知在她哭過鬧過之後,會不會踏實地跟了他。
想著,多弼連忙甩頭,她心裡根本沒有他,他還在期待什麼?
「你還記得昨晚去赴了明馨的約嗎?」
多弼驅趕了腦海裡不切實際的想法,試探著問余妙妙。
余妙妙剛喝了一口湯,循著多弼的話回憶了起來。
「是有這麼回事啊,後來你也去了,不過再後來我是怎麼離開那的,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我好像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余妙妙很肯定地記得在明馨處發生的一切,卻對春藥發作後的事情一無所知了。
余妙妙濕潤的小嘴不禁咬起了湯匙,一臉的疑惑和費解。
「後來……」
多弼有些為難,該怎麼跟她說春藥的事呢?
如果不說,又怎麼解釋後來發生的一切呢?
「後來……其實你被明馨下了藥,咳咳,就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嗯……產生了幻覺以後,就會胡作非為,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
多弼勉強給出了一種解釋,說話的時候卻是不敢看余妙妙。
雖然沒有說謊,但不知為什麼,做這個解釋還是讓他有些臉紅心跳。
「什麼?明馨這個死女人,居然這麼卑鄙?做出這種事,也太齷齪了吧!」
余妙妙拍著桌子瞪大眼睛,豁地站了起來。
卻又因為頭暈,撲通坐下了。
「該死的,這藥勁還真大,讓姑奶奶到現在還頭暈!」
多弼緊張地跟著站了起來:
「喂,你先別激動,身體還有些虛弱,先不談這些吧!」
多弼瞭解余妙妙的臭脾氣,他真怕她嚥不下這口氣,馬上跳出去找明馨算賬。
「為什麼不談?再後來呢?我真的做了什麼平時不會做的事了嗎?」
余妙妙既擔心又好奇,吃了多弼說的那種讓人產生幻覺的藥,她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多弼低下頭,猶豫了下,這下只能扯謊了:
「哦,沒有,因為我已經及早發現了,所以請郎中來幫你診治。吃過藥,你就睡了,並沒有做出什麼事。」
余妙妙將信將疑,側過臉撇著嘴:
「真的?那我剛才為什麼……沒穿衣服?」
不知為什麼,在多弼面前說起片縷不著,余妙妙竟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