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弼一拳重重地捶在了書案上,不顧手上的傷,忘了傷口的疼。
一雙鷹目迸發出凜冽的寒光,冷俊的臉龐更顯堅毅。
呼吸加重,如伺機出動的野獸般,暗藏殺機。
「走,馬上跟我去找她!」
多弼一聲不容置疑的斷喝,隨後帶領阿納布衝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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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馨的房內,燭光十分幽暗,正中擺了一桌精緻的酒席,明馨和余妙妙相視而坐,月兒則規矩地立在一旁。
明馨今晚穿了一件大紅的滿族旗袍,上面絲絲金線繡成的牡丹花雍容華貴,正配她的身份。
她滿臉笑意,卻讓人覺得笑得那麼不真實,笑裡——藏著無數把鋒利的刀。
那件大紅的旗袍不知是為了給余妙妙慶祝,還是為了她稍後的勝利而準備。
余妙妙則依舊一身輕便裝扮,色白如雪的輕紗衣褲飄然地罩在她纖瘦的身上,中間一排精緻的手工紐襻宛如朵朵盛開的梅花,正配她的個性。
腰間一條鮮紅的腰帶,頭上一隻鮮紅的蝴蝶,比明馨的大紅旗袍更加搶眼。
余妙妙平靜得像一面湖水,看不出任何波瀾。
殊不知,此時此刻,就在她的頭頂正上方,房樑上被設置了機關的一盆黑狗血,正躍躍欲試,想要一顯神威。
沉默了許久,明馨以主人身份先開了口:
「妙妙真是幸運吶,才來王府幾天就已經讓貝勒爺放不下了,乾脆收進房當了陪睡丫頭,恐怕不久的將來,你我要姐妹相稱了。」
明馨妖嬈一笑,輕勾起嘴角,舉起斟滿了酒的杯子,輕輕一送。
余妙妙清麗得似一朵梨花,看著明馨一反常態的舉動,淡淡的笑容爬上了臉頰:
「姐妹相稱,妙妙就不敢當了。不過這陪睡丫頭還真不是好當的!你也知道貝勒爺年輕力壯,武功蓋世,要求也自然比較多。一個晚上就要了我兩三次,弄得人家現在還腰酸背痛呢!」
余妙妙說起多弼,聲音嗲得能捏出水來,說話間還故意兩手撐住腰扭了兩下,伸手捶捶後背。
余妙妙暗睇著明馨,她明明知道多弼根本沒有要過她,這時正氣得脹紅了臉,堪比身上的大紅旗袍了。
明馨無語,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一個晚上被男人要了兩三次,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余妙妙藉機又火上澆油,白皙的脖頸微微向前探著,兩道彎眉沖明馨挑了起來:
「福晉,您也應該有過同樣的經歷吧?」
余妙妙在明馨的傷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鹽,明馨的心疼得快要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