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妙的聲音低低的,縈繞在多弼耳邊,那甜甜的香氣直沁入多弼的心脾,讓他身上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哦,我知道,下面……讓它自己泡著吧!」
多弼長吁了一口氣,悄聲回應著。
該死,這樣的折磨真該快點結束!
兩人在屏風後面待了很久,外面卻不再有大福晉的動靜。
余妙妙再也待不下去了,算算時間,洗個澡也差不多了吧!
余妙妙轉過身,睜開眼,悄悄地走到屏風邊,露出半個小腦袋,一雙杏核眼。
然而,眼前的一切讓她立刻血脈噴張。
喵了個咪的,被騙了!
外面哪還有大福晉,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啊!」
余妙妙發洩似的大叫一聲,人像只小松鼠一樣跳出了屏風。
「出來吧,我們被騙了!你那個額娘,還真是害人不淺呢!」
余妙妙氣憤地沖屏風吼著,筋著小鼻子,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難道剛才跟流氓貝勒接吻的時候真的那麼忘情,竟然連外面的動靜都充耳不聞了嗎?
余妙妙心中一陣悸動,纖細的手指摩挲起嘴唇,剛剛那個吻,真的有點讓人……回味。
「小丫頭,你……先回房吧!今天的戲就到此為止,早點休息吧!」
多弼低沉的聲音從屏風後裊裊地飄過來,沉靜的沒有一絲雜質。
平日裡嘻哈玩笑的貝勒爺,現在竟如此空靈?
多弼泡在溫暖的水裡,兩條韌臂搭在木桶邊。
深邃的眸子,閃著點點星芒。
戲,小丫頭只是在跟他演戲。
何時才能假戲真做?何時才能和她共枕眠?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戲碼結束了,他的心驀地沉了,失落。
余妙妙怔住了,他又趕她走?
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同?這是那個喜歡對她動手動腳又動嘴的流氓貝勒嗎?
剛才他還激情的吻了她,現在為什麼有些……傷感?
他這樣的人也會傷感?有點難以捉摸。
「哦,那……我就先回房了。」
余妙妙悻悻地答應著,嘴巴卻嘟了起來。
她在猶豫什麼?不是早就期盼快點離開這裡,去找肖一誠的嗎?
現在有了機會,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