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風不說話,母后的意思他明白,他如果真的被廢被殺,丞相仍是有能力保住他女兒的性命,最壞的結果就是她守一輩子的寡。換句話說,如果笑笑寧願做真的寡婦,也不願守活寡,丞相在朝中對他一抽手,他的太子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他的性命也會跟著不保。
可是笑笑喜歡辰星,她現在正樂得他不去招惹她,而且看她的樣子,對他也並沒有惡意。
「母后毋庸擔心,兒臣自由分寸。」她和辰星的事,他不能讓母后知道,但也必須讓母后安心。
「你有分寸?」皇后的聲音揚起,接著猛咳了幾聲,喘了幾大口氣,才逐漸平緩下來。「我問你,星兒是怎麼回事?」
莫辰風心口一提,他已經極力封鎖了辰星和笑笑來往的事情,母后為何有此一問?
儘管已經預感到消息走漏了,他還是裝的若無其事:「母后說的是什麼事?」
皇后冷哼了一聲,道:「風兒現在有事,也會瞞著母后了。」
「兒臣不敢。」
她看著兒子泰然自若的表情,雖對他刻意隱瞞的事情有所不滿,卻不得不承認,兒子的確長大了。
這讓她多少有些寬慰,宮裡宮外爾虞我詐,兒子若沒有一點心術,只怕她還沒嚥氣,太子之位就落到了懷王的頭上。
「罷了,母后也不追究你隱瞞之責,只是星兒的事,你辦的實在不妥。」
他低頭不語,皇后看著他,又用力喘了幾口,氣勻了方才繼續說道:「星兒為那丫頭跪宮,連命都快不要了,可見他有多喜歡那丫頭。可那丫頭是你的太子妃,你們都已經圓房了,你怎能讓星兒搬到東宮,整日和那丫頭在一起?」
「母后…」他低聲喚了句,卻並沒有做任何解釋。
皇后似乎也不打算聽他解釋,搖頭道:「就算你不覺得有什麼,星兒也不覺得有什麼,那丫頭呢?一個女兒家,怎麼就能如此水性楊花。」
「母后,她和辰星什麼也沒發生過!」
聽到母后說笑笑水性楊花,他竟有種發火的衝動。急急地為笑笑辯駁了一句,他硬生生地將怒意吞了下去。
他一向沉穩,極少表露情緒,皇后見他急了,詫異地看著他:「風兒,你…?」
皇后想問他是不是愛上那個丫頭了,可是想想又不對,他要真是愛上了她,又怎會三個月不去寵幸她?
搞不懂兒子的想法,她遲疑了片刻,說道:「無論如何,你回去以後告訴星兒,讓他搬回恪王府去。」
「母后,辰星身體不好,一個人住在恪王府,兒臣不放心。」他知道現在辰星和笑笑只見已經有感情了,讓他去拆散弟弟的幸福,他做不到。
「有什麼不放心的?恪王府又不是只有星兒一個人,那麼多的宮女太監,就伺候不好他了?你回去就說是本宮的懿旨,讓星兒即刻回恪王府!」皇后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話,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喘氣。